怠學
──「我爸媽根本就不關心我,他們只在乎我的成績而已。」上課趴睡、不讀書,父母恨鐵不成鋼的急,卻怎麼也拉不動的孩子
九年級開始,小喬缺曠課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大概兩週才來學校一兩天。沒上學的日子,小喬常會去找網友,甚至在網友家過夜。
如果來學校,小喬常常趴在桌上睡覺,有些老師會敲敲她的桌子,叫她去洗臉。小喬洗洗臉之後,可能不小心又睡著,有些老師叫了幾次之後,就不叫了。小喬跟我說,有幾個老師很兇,她會撐著不敢睡,但大部分的課,她都睡整節。
小喬喜歡在網路上和男網友聊天、打 LOL。缺錢的時候,就跟對方謊稱自己遇到什麼困難,現在沒有錢,有些網友就會匯錢給她。小喬覺得要到錢很容易,用騙的就好了啊!為什麼要念書呢?
■凡事「無所謂」背後的無奈
對課業沒興趣的孩子,我們會鼓勵他們往技藝學程探索,找到自己的興趣。學校在九年級開設技藝學程,和高職端合作,每週半天到職校學習。課程多元豐富,讓孩子探索,例如中餐、烘焙、美容美髮、電機、機械、幼保等。
小喬斷斷續續地去了幾次,但也說還好,好像去不去都沒差。
偶爾,可以隱約看到小喬凡事「無所謂」背後的無奈。有一次,小喬悄悄對我說,她有沒有來,班上同學好像都沒有差。那些說她「很重要、所謂一輩子」的朋友,還是有別的朋友。他們說的話,根本不可信。
缺乏安全感的小喬,下課時會假裝睡覺,看朋友有沒有來找她,但朋友跟著其他朋友去福利社、去上廁所,她覺得沒有人在乎自己。
有一次體育課,小喬真的不小心睡著了,醒來後,小喬發現教室裡只剩自己一個人,「居然沒有人把我叫醒!」那天,小喬好生氣,她直接翻牆就出校門了。
因為這些事情,小喬漸漸的更不想來學校。
但其實我也知道,同學們一開始覺得小喬在外面的事情很新鮮,和學校千篇一律、枯燥乏味的上課和考試相比,實在是有趣多了,再加上小喬說得眉飛色舞,總能吸引同學羨慕的目光。但隨著小喬接觸的網友越多,加上小喬越來越少到校,她的世界已經和正值九年級,努力拚會考的他們不同。話題不同,交集自然就少了。
■補習班的殘酷體罰
還有另一件讓小喬從此再也不想讀書的事——小喬國小在補習班時,被老師揍得很慘,少一分打一下。小喬的爸媽忙於工作,他們也覺得補習班就是要打才有效,因此沒有理會小喬回家後紅腫的雙手。
有一次,小喬在段考前很認真的念書,結果不知道為什麼,反而考得更糟。那次,她被打了二十三下。她就更不想讀書了。
「我爸媽根本就不關心我,他們只在乎我的成績而已。我國小原本成績還不錯,都考前十名。他們把我送去那個該死的補習班之後,我回家給我爸看我的手都腫起來,他還說:『如果你認真一點,就不會被打了!』在家裡,只有阿公比較疼我吧。」
小喬不再是那張滿不在乎的臉,我第一次看到小喬的眼神充滿恨意。
■「假裝無所謂」的保護色
因為小喬中輟,我們去家訪。小喬的爸媽都在工作,不在家,小喬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只有因中風行動不便的阿公和外勞接待我們。
阿公喃喃的說著小喬的事,雖然聽不太懂,但卻看到阿公說著說著就掉下淚來。我想起小喬說過,只有阿公疼她。雖然阿公對小喬的行為沒什麼約束力,但至少能讓小喬感受到被愛,這正是小喬好需要的啊!
下一次會談,我提到上次小喬講的那些事,小喬卻說︰「有嗎?我忘了。」
好像變色龍一般,小喬又披上了「假裝無所謂」的保護色。
問小喬問題時,小喬常常說:「沒差啊,隨便。」問小喬未來想做什麼,她說:「不知道。」小喬不知道自己對什麼有興趣,也不想唸高中。
不過,有一次小喬居然對我說︰「不然就念個夜校好了。」一問之下,才發現她也不知道要念什麼科。想念夜校,是因為小喬日夜作息顛倒,早上常常爬不起來。
小喬最近交了一個在網路上認識的男朋友。男友對她很好,常常匯錢給她。男友一個月賣雞排,可以賺五、六萬,小喬也常去夜市幫忙。
小喬說:「他說可以養我,那我幹麻要念書?」
■心理師想說︰
我在小喬身上,看不到一絲對未來的熱情、沒有目標,好像沒有值得努力的東西。有時候,我和小喬談完話,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真的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很多時候,我們氣急敗壞的告訴孩子:「我怕你吃苦,怕你將來會後悔現在沒有好好讀書或學一技之長。」但,孩子就是聽不進去。
■我到底在急什麼?
我急著想用過來人的經驗,希望孩子將來不要吃虧、不會受傷、不會感到後悔,路能走得順一點,但孩子顯然完全聽不進去。
還記得小時候,有時候媽媽要我做什麼,我偏不想那麼做,跟媽媽唱反調,等到哪天自己真的吃了苦頭,才心甘情願地相信媽媽的話。
例如,媽媽看氣象預報說今天會下雨,叫我帶把傘。我看太陽很大,不想帶,結果放學時真的下雨。我借不到傘,只好溼答答的衝回家。這在心理學稱為「自然後果」,指行為後自然發生的結果,沒有人為的介入。舉例來說,不吃飯就會餓肚子,前一天太晚睡,隔天就爬不起來,天冷不穿外套就容易感冒。
若我們一直想保護孩子,像是下雨了、天冷了,就趕著帶傘、帶外套去接孩子,孩子無從體會「自然後果」,可能永遠都認為別人要替自己想,永遠長不大。
小喬不也正是如此嗎?
當時我替小喬感到好著急,甚至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她,但,我反而離她越來越遠了。她也更容易披上「假裝無所謂」的保護色,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要改變,或是她還沒有辦法承認自己遭遇到的辛苦,只能暫時假裝自己很好。
如果我硬要拆掉她的武裝,對小喬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只能透過「假裝不在乎」來保護自己。
■尊重孩子的速度
於是,我開始重新檢視自己和孩子之間「我追你逃」的狀況,也開始練習放慢步調。
在孩子不會傷害到自己或違法的前提下,尊重孩子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要念書或學一技之長,尊重孩子還沒有準備好要處理過去的創傷經驗,尊重孩子的速度;當有一天,她準備好了,她會去尋找可以信任的人來幫助自己。
我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種一顆種子到她的心裡,讓她知道,當有一天她需要找人聊聊時,我就在這裡等你。
「慢慢來,比較快」,這是我就讀彰師大輔導與諮商學系時,恩師賀孝銘教授所說的一句話。以前的我,很難體會這句話的深意,在輔導工作上,總是求好心切。工作幾年之後,我發現我越急著希望孩子改變,孩子越想逃跑,我才終於懂了。
面對消極、沒有動機、一副無所謂的孩子,有些導師或家長會好心急,他們劈里啪啦的告訴我:「她要是再交這樣的男朋友、再不唸書、再繼續打電動,以後就完蛋了!」也常常有導師和家長希望我勸孩子和男友分手、叫他要寫作業、要念書等。
但那是他的人生,箇中的酸甜苦辣,只能由他去體會,旁人急不來的。
我也終於開始能告訴導師和家長輔導諮商的限制。我的角色是傾聽孩子心裡在想什麼,引導孩子說出心裡的話;如果我告訴孩子要做什麼才對,那麼,我就變成了導師和家長的打手,孩子也會發現我與導師和家長根本沒什麼兩樣,可能因此不願意再和我說心中的話,自然就離我越來越遠了。
這樣,也就更無法達成父母或導師對孩子的期待。
我想到小喬的父母和補習班老師,或許是恨鐵不成鋼的急,但卻讓小喬不斷的經驗到「習得無助感」。少一分打一下澆熄了她對於學習的熱情,這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
■父母、老師可以怎麼做︰
1.給孩子一些時間:在孩子不受傷或違法的前提下,尊重孩子的速度。他現在可能還沒有準備好要改變。你越急,孩子可能越跟你唱反調。
2.給孩子一些空間:給孩子多一些自主權,讓孩子自己做決定,然後為自己的決定負責。在孩子安全的情況下,讓他去闖蕩、去試試看;在孩子跌倒受挫的時候可以回家,有個地方可以讓他喘息、讓他感覺到被支持、被愛。
3.減少說教,試著去傾聽、理解孩子的想法和感受。幫助孩子找到自己的優勢能力,或是任何小小的做得好的地方:例如小喬不是靠爸族,她有在思考不跟家裡拿錢,又能讓自己活下來的方法。
4.和孩子討論如果要達成未來的夢想,他可以做什麼:如果小喬以後想賣雞排,那麼,她可能要會計算成本、支出、進出貨管理、員工管理、開業前的市調、店租、業績評估、如何銷售等,還有最重要的是,做出好吃的炸雞排。幫助孩子將夢想化為一個又一個可以學習、努力的小目標。
5.給孩子一些任務:若孩子不想繼續升學,也不知道要找什麼打工,或許可以試著安排孩子在爸爸的機車行當學徒、跟叔叔一起去做木工。父母或認識的人給孩子一些任務或可以學習的技能,讓孩子生活有個重心,再讓孩子慢慢培養、找到自己的興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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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摘自《#接住墜落的青少年》
我與那些受傷的孩子,及他們不安的家庭
作者:蔡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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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好:
我們越急著改變一個人,我們越有可能忽略對方的自主,忘記尊重對方的意願,這容易引起對方的反彈—何況是正要滿足獨立需要的青少年。要讓孩子感覺被支持、感覺被愛,更是宜慢不宜快。
曾經有個爸爸對我說,再慢就來不及了。問題是,急有用嗎?如果急就有用,孩子的處境怎麼會越來越嚴重?
不過,我說真的,連家長都需要耐心陪伴。家長有自覺,孩子才更有機會能救援。這也是我很喜歡這本書的原因,因為作者連家長都放在關懷的範圍。
祝願您,能在陪伴一個人的時候,覺知自己的無助無奈,先陪伴自己,而不是把自己的挫折變成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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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 星期三 絕對音樂】
「人生的挑戰在於,不只要讓自己的履歷反映出你的事業成就,
更要反映出你的人生目的,
因為將來有一天,當你受挫摔跤,跌入谷底時,
能夠幫助你走出谷底的,就是你的人生目的。」
下午4:00-6:00
「絕對音樂」~~ON 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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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乾淨的手賺不了錢~~我從父親身上學到的「耐髒力」》
擔任主管職逾十年,每次和擔任企業主的朋友談論用人之道時,結論幾乎都是一致的「屈的下去(台語),不怕髒,就是人才」。但不幸的是,我有一個「屈不下去」的老爸。
23年前,父親用三哥的名義向銀行貸了二千萬,想經營小家電東山再起。當時我已在這個行業浸淫兩年,父親希望我幫他成立進口部門,順便陪陪罹癌的三哥,於是我毅然離開台北,回到台中。
一到老爸的公司,就聽見老爸在會議室訓斥幹部。30分鐘後,七、八個幹部們垂頭喪氣,魚貫而出,坐在裡頭的老爸一臉神氣。我心中一陣不祥,詢問老爸:「公司多少員工?人事開銷一個月多少?公司加倉庫房租一個月多少?現金流有多少?」
得到答案後,連忙向會計室調了上個月的損益表。天哪!一個月人事加土地成本上百萬,毛利卻不到20萬,簡直是在扮家家酒。我趕快告誡一樣回來幫忙的兩位哥哥:「老爸半年內會倒,能離開馬上離開!」,但基於「孝道」,他們都留了下來,但我隔天就開始計畫轉換跑道,最後走上教職。
如我所料,老爸半年後倒了,罹癌的三哥也成了負債一千多萬的票據犯。此後老爸又嘗試各種飲食業,他永遠是兩手插在口袋,出一張嘴,下指令叫「手下」的員工動手,當然,每做必倒。
現在老爸已年逾七十,每次聚餐又會常常提起他的創業夢:「只要給我五十萬,不管是投資股票或任何行業,我保證一年後賺個一百萬沒問題。」
去年我終於忍不住,把憋了二十多年的話一股腦兒傾瀉而出:「爸,太乾淨的手是賺不了錢的。以前我進口小家電時,下游銷售量最大的是三重的一對夫妻,先生是司機兼業務,老婆是總機兼會計,他們一個中秋節禮品的營業額可以做到你的兩倍,但公司員工數不到你的十分之一。」
這大概是老爸第一次專心聽我說話,我繼續不吐不快:「只有第一線動手的人最能夠感受到市場的脈動,他們的決策可能比老闆還準,所以王品的店長及決策小組一定是從基層產生,上層的人也必須時常回到現場走動。但你賣麵不煮麵,開店不顧店,永遠怕髒,永遠不動手,就永遠不了解細節,也永遠缺乏執行力。」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對老爸「吐槽」。老爸不到30歲就取得川崎摩托車的三縣市獨家代理權,在台灣經濟起飛的年代,舒舒服服,一個月可賺一棟樓房,但「早出日不成天」,他以為複製「過去」的經營模式,就可以成功一輩子,但,他錯了,一輩子也毀了。
但最慘的是,全台灣有一些像我老爸一樣的「決策者」,他們乾淨的雙手插在口袋,不了解現場,沒有實務操作經驗。當他們一決策,人民就跟著陪葬。
我稱他們是「專家」,以與日本、德國的技術「達人」做區分。他們嫻熟理論,拳拳服膺學術,因此常被尊稱為「學者」,他們讀過許多「過去」的書,東湊西湊後,得到一個學位或名位,開始指導眾生面對「未來」。例如沒從商經驗的教你怎麼做生意、不會創作的人教你如何欣賞文學、沒幹過行政的教你如何在學校「領導」老師,更可怕的是,沒唸過高職的博士(以前會唸書的,沒人念高職)叫高職生和高中生念一樣的歷史、地理、國文,一起升學,一起不動手。
一位擔任科技大學教職的的朋友感嘆道:「以前工專時代,學校要花很多錢買機器讓學生上實習課,但教育部教我們『升格』為科技大學後,實習課緊縮,學校成本降低,蓋教室學理論就能給文憑,董事會和學生都高興,但現在看到科大畢業生薪水比以前的專科生低,真的很心痛…我們真的是一起毀掉台灣技職教育,造就台灣今日『有人無才』產業空洞化危機的共犯。」
教改的精神是對的,並非一無可取,但一些美國回來的「學者」橫向移植美國式教育,卻因未「屈下去」了解教育現場,純理論式的「紙上談兵」,終於造就台灣教育史的現代「長平之戰」,被坑殺的學生人數,何止二千年前的四十萬。
「學者」怕髒,無法屈身碰觸土地,不代表下一代不能改變思維,不要跟著陪葬,但可惜的是,「怕髒」的思維已根深蒂固在多數新生代的心底。
詢問一些大學畢業生的職業選擇,竟然有許多人的第一選項是「大樓裡吹冷氣的白領階級,薪水低一點沒關係」;現在大家一窩瘋選擇「觀光餐飲」,許多更是只看到它光鮮亮麗的一面,最後才發覺,因為讀了太多理論,沒有足夠時間學習核心技術,只能低薪低就,永遠翻不了身,成為全球化浪潮中最容易被取代的一群。
然而,只要「不怕動手」,離開學校後,仍然可以靠「做中學」累積關鍵能力。
一位高中同學,書唸的不好,重考後才考上私校國貿系。畢業後擔任跑醫院的進口醫療器材業務,但境遇多舛,醫生不見他,老闆無心經營,最後他費盡千辛萬苦,從醫生那裡了解醫院的需求,老闆離去後,借貸扛下公司代理權,最後發覺產品技術關鍵,得到澳洲原公司授權在台生廠。他曾自豪,對產品製程,念國貿的他,比化工系的畢業生還熟,問他原因,他謙虛回答:「我比較不怕髒吧,遇到問題,就東摸西摸,最後連機器也搞熟了。」
這個同學現在更發揮「不怕髒」的精神,嗅到老齡化的未來需求,藉由醫療的網脈,包下一間署立醫院後方整座養老院的經營權。現在已是多家公司的大老闆。他不畏困難,喜歡動手解決的習慣,使他掌握許多細節的核心能力,三哥也是如此。
三哥專科學的是機械,在父親倒閉後,我介紹他到補習班任職。他一邊治療癌症,一邊在補習班擔任導師,他發覺學生對校系選擇非常茫然,因此每天「屈」在補習班,研究各校系的歷史、師資、校友出路等,再花時間與每一位學生諮商,終於能掌握學生最需要的細節,成為補教名嘴。現在他已是事業有成的四家補習班老闆。他對大學新鮮人的忠告是:「22K只是起薪,若願意在一個行業『屈』下去吃苦磨能力,不出三年就能成為該行業的達人,建立不可取代性,告別低薪。」鄰人阿興想法也一樣。
阿興比我小很多歲,生在創業不易的年代,雖然只有高工補校的學歷,但喜歡動手組裝腳踏車。如今是一家腳踏車工廠的老闆,一年有數億的外銷營業額。前幾日他感慨一位擁有國立大學機械系學位的員工對他抱怨,為何薪水拿不到三萬。他回答:「薪水代表的是你目前解決問題的能力,你以前只會讀書,動手做的訓練太少,若你讀書階段,就有操作與實習的訓練,你現在早就有設計及改良腳踏車的能力,薪水將何止三萬?」
跳脫書本的純理論學習,加入操作與實習的德國雙軌教育,是阿興喜歡的制度。
上個月邀請德國雙軌教育下的受惠者──22歲的Hannah到校與同學交流。
Hannah是大學生,也是愛迪達的員工。在重視理論與實務的雙軌教育下,她三個月工作、三個月讀書,但讀書日是早上到晚上,一天十二小時的課,翹掉兩堂課,就會被愛迪達開除,讀書是為了增加解決職場問題的能力,每天要學的紮實,活的充實。
近年來德國在世界不景氣當中,仍保有輝煌的經濟發展與全歐最高就業率,與德國重視理論與實務的教育制度有必然關係。如成功大學教授孫全文研究,2007年全德已有超過55%以上德國企業願意參與雙軌教育訓練。我們期待有理念的大學和企業合作,推年輕人一把,讓年輕世代捲起袖子,培養動手做的習慣與全球競爭力。但更重要的是,當權的大人們,也要跳脫「專家思維」,要「屈下去」,要永保「學徒」願意動手的學習力。
常感慨,許多夥伴,缺乏動手處理細節的習慣。每當一起討論棘手的新問題時,常顧左右而言他,閃躲問題的癥結點,最後以「我們會妥善研究」帶過,等到未處理的「魔鬼細節」長成真正的「細節魔鬼」時,已養廱為患,七年之病求三年之艾,已緩不濟急,最後常危及組織,貽害至深。
大人是孩子的鏡像。當我們這些以前四肢不勤、只會唸書、靠考試爬到這個位置的長者,不再兩手插在口袋,願意彎腰撿起一片垃圾,這時,「孩子會學會動手」。當我們願意示範用腰力拖地或掃乾淨廁所時,這時,「孩子會學會不怕髒」。當我們願意坐下來,一起處理共同的困境時,這時,「孩子會學會面對細節」。
考試第一、升學至上、動腦不動手的教育思維,已讓台灣長成頭重腳輕的失能怪獸。當我們站在世界競局的十字路口,進退失據時,若我們不再只強調IQ,而開始培養願意動手做(Do)、不怕髒(Dirty)、懂細節(Detail)的高DQ人才,或許幾年後,台灣那隻曾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黑手」,會再重新長出來!
(文章來源:http://www.businessweekly.com.tw/article.aspx?id=18549&type=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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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職會計怎麼讀 在 陳文彬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在鹿港頂番婆長大,從70年代到90年代,頂番地貌與出口導向的產業變化,大概就是文中提到景像。
當然自90年代中期到2016年,這又是另外一個階段的產業變化。這階段面臨國際金融風暴與產業西進的風潮,期間新設農地工廠的生產內容與污染,又與前20年不同。
2016年520後搶搭的農地工廠是否有被依法拆除?不拆,中央與地方態度不同之處又要如何因應?這是文中沒提到的部分,也是現在進行式,更值得繼續觀察。
總之農地工廠決對不是「農地農用」或稻作生產與污染,這麼非黑即白的問題而已。這是國土規劃與土地政策,特別是「如何遏止土地炒作」政策的結構問題。
如果說「環境保護」是制定《工輔法》最終的道德問題,那我認爲還應加上「遏止土地炒作的不當得利」也就是所謂的「土地正義」。
然而在達陣之前,得先面對現實如何解決問題的技術面。這篇文章告訴我們的就是「面對現實 解決問題」!
#工輔法
#農地工廠
#頂番婆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234791333500419&id=1608253896154169&__tn__=*s*sH-R
來講一個剛退流行的話題,問了一群產業界的前輩,不然很多東西我自己也沒那經驗。
5k字,超長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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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處理工廠管理輔導法,這個台灣最大的坑了,為何說是坑?因為這是幾十年的歷史累積,馬政府時代給了十年改善,不過法案沒有、執行手段也沒有,想也知道就是什麼都沒有的過十年。也好啦,總是要處理這個問題,面對總比逃避好。
工輔法整套看下來,重點大概兩個,一個是輔導原先的違章工廠低汙染的合法化,第二個就是中高汙染的,協助降低為低汙染後納管比照處理。這兩個若在時限內做不到,就會斷水斷電改善到拆除為止。不過今天又多了一個落日條款20年,明擺著是受到壓力去制定的,理由後述。其實還有兩個極重要的點,一個比較明顯的已經有人提,就是對於低污染工業的認定標準,這還有得吵。另一個不明顯的還沒看到人講,最後面再提。
有跑過傳產的應該都知道,現行的高汙染產業,像是電鍍、化鍍類的,大致上都在工業區內,不會在路邊一片農地上。現在講的農地工廠主要兩種,一種是在農地上鐵皮搭建的小工廠,雇傭人數沒幾個,像是在台南、嘉義土地比較開闊的偏僻鄉鎮。另一種是早期城鎮擴張,多餘勞力吸引工業,農地搭建鐵皮屋後出租為輕工廠,長期以降成為產業聚落,例如新北的五股、樹林一帶。其他較少的像在產業道路邊,或是地圖上沒有的小路轉進去,整片樹中間有一棟工廠的,這數量也不少,像是桃園的龍潭楊梅之間。
這種工廠的汙染形式,硬要切開有兩大類。粉塵類的只需要集塵設施,酸洗類的通常都會有一個小儲存槽(坑),定期叫車來抽走。這兩類的汙染程度都不高,就算需要改善,也都在可以負擔的範圍內。這類工廠為何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純粹是和氣生財的理由,以前亂七八糟的年代,地主隨便收租金是一回事,近年新的工廠,要不是農地地主繼承後不想耕作,就是產業聚落擴張後,耕作農地的價值差太多。
會被檢舉的高汙染小工廠,其實你法令也管不到。這大概也分兩種,一種是農地租一間鐵皮屋,然後堆積大量高汙染廢棄物,堆到廢水外流或是臭味太重被抓,老闆反正早就跑路。另一種是擺明就是要開非法的,接高汙染也高利潤生產流程的單,跑去租便宜的農地鐵皮屋,用很簡陋的設備,也不安裝任何處理設施,賺幾年是幾年。利潤很高,也懂得用人頭,被檢舉後關廠跑到隔壁縣市繼續租,看這次可以撐多久。這些老闆沒在管你法規的,真要比喻就是超大型跑給警察追的攤販,要拿這種案例去指控其他工廠,只不過證明自己對工業的完全無知。
關鍵在哪?在用電量,後面會提到。
說到底,農地會有這種問題,就是相對務農來說,改建或是出租作為工廠,還比較有利可圖。出租者想多賺一點,自然不會去舉發,附近的鄰居比照辦理,也沒多少理由想去舉發。幾十年下來,形成一個多重疊合的奇怪結構,然後沒有人能夠處理。
在你罵非法就該關掉前,有些數字要冷靜點看。
閒置工業區大概沒有2,000公頃,而根據政府正式的統計,農地的違規工廠佔地約14,000公頃,若非正式的統計,我個人了解應該是超過30,000公頃。
簡單說,你要他搬家去合法工業區,先不管他有沒有錢應付工業區超麻煩的規定,光看土地面積就知道,要輔導全部工廠都搬家,這一點都不現實。除非你認為,現在開始規劃新的中小工業區,然後就近要求他們搬家,不過這是另一回事,而且這其實鍋更大,連住宅區都要一併處理,經典案例就是整個桃園市的發展軌跡,(不懂我在講什麼的,可能很難理解這怎麼回事)。
因為,之所以形成產業聚落,通常都是有區位優勢,設想一下你家住在新莊,卻要跑去汐止的工廠上班,在二十年前沒有捷運的狀況下會有多痛苦。沒有鄰近高速公路,隨便在一塊空地規劃工業區,是有哪個天才老闆會進駐啊,台灣的代工型態,太多加工的半成品,體積根本不適合長途運輸,大概只有像是電路板,高雄的楠梓電會下單給樹林的晟鈦去做,畢竟表面處理之後,板子還是薄薄一片,體積小裝載密度大而且單價高。然後你去看表面處理後的上件廠,幾乎無一例外都離港口較近,想想就知道為什麼,還是不懂的想一下塑膠射出廠,新北跟台南一樣叫做塑膠射出,做的東西一樣嗎,多想想會想通的。
簡單說,大型工業區的出現是政府規劃,給大型工廠進駐用的,但是一家大工廠很難有全製程的能力,多半都得要發包出去給其他廠代工。若此產品有運輸跟勞工成本的問題,那麼不意外的中小型的代工聚落,就會出現在交流道附近,或離人口密集區不會太遠的地方。這些地方,也早就因為人口擴張需要住宅,農地被蓋的亂七八糟,各位知道新莊輔大附近一圈的加工廠嗎?當年響應謝東閔「家庭即工廠」口號,三層透天厝一樓變身為小工廠,後來成長為三層代工廠的有幾間?這些都是蓋在原本的農地上喔,現在你經過新莊,會知道這邊原先全是良田嗎?
另外,政府的推估現行違規工廠大概有38,000家,我個人了解應該多個兩成跑不掉。每一家的平均雇用人數,小間的應該落在7~10人上下,產業聚落中大一點的大約30-50人,也就是說扣掉老闆,大概有約保守估計近100萬的就業人口,而且這些勞工平均都算是學經歷較弱勢的。
這些勞工,我不客氣說都是過去被政府放生的,年輕朋友可能不知道,我們當年有分A、B段班的年代,多少B段甚至是被稱為放牛班的同學,學校完全是放置不理,畢業後跑去你聽都沒聽過的高職高工就讀,三年下來也沒學到什麼技能,人生的出發點就是活在這種被放棄的環境,他能幹嘛?幾乎都到這種工廠去,男生當學徒,女生當行政跟倉管,三十年過去熬成主管,他們對政府的信任度是非常之低。
也就是說,今天你把這些工廠全部都關掉,先不提經濟上的損失,瞬間有幾十萬的失業人口,而且都是弱勢勞工,沒有學歷也沒證照,技能只能因應這一行。我想很多人對這類人的認知不夠清楚,弱勢勞工的能力真的不好,但花時間熬出的經驗,至少在這一行可以混的下去。見過那種到水果攤幫忙削水果,時薪有夠低,還要天天被老闆罵的那種嗎?因為真的連削皮的技巧都學很慢,十年前金融海嘯掃到一堆工業區的低層勞工,有些連開計程車的能力都沒有,世界上是有這種人存在的。
更不要提,其中不少工廠,老闆跟勞工之間是一路拚上來的戰友關係,也許才十幾個人,常常要在大廠之間被砍價,但至少在產業鏈上有一個位子,接單養活員工一家老小沒問題。對這些老闆來說,員工不僅是下屬更是親友,年輕朋友的同學就不少這種家庭出身,父母拚了一輩子買了房子,把小孩拱去大學,房貸還沒清,小孩還有學貸,老闆不是不知道員工的辛苦,但自己也不是慈善事業,你真的逼到他要賠本經營,幾乎都是收掉不幹。
那些還有貸款要繳的員工呢?各位,你們真的認為50歲失業,還有10年以上貸款要繳的勞工,有多少能力接受轉業訓練?訓練了,就有與年輕20歲的少年仔同等競爭力?別鬧了,真的別天真了。
另外,這些違規工廠,其實肩負台灣代工大國的重責大任。產業聚落的意義我就不提了,不理解產業聚落的優勢者,跟他講再多都沒用。這邊要說的是,許多代工是大廠轉單小廠,一層一層的轉包出去,把多餘的產能吸收掉,有些甚至會轉到很偏僻的小廠。若沒有這些鐵皮小工廠,很可能有連鎖效應,小廠會因為產能不足,接不了大廠的臨時單,景氣很好的時候就罷了,不景氣時利潤很多都靠這種急單來撐。
此外,各位可能不知道的是,這些所謂農地蓋違規的工廠,該繳的稅都有繳。已經形成產業聚落的,政府其實是裝死不管,因為不同的用地跟需求,能申請到的電就不一樣。怎麼解決?一種辦法,把三四塊農地合成一塊,中間蓋一棟工廠,等於把電集合起來使用,但這也不能裝置太高用電的設備;另一種是當初申請時就以輕工廠的名義,不然電根本不夠用,也就是說這都限制的工廠的營業種類跟規模,想像的那種超高汙染工業,很難出現在這種地方。
高汙染往往等於高耗電,新聞上趁颱風天亂排廢水的工廠,幾乎都在工業區,農地上蓋一間電鍍廠,然後亂排重金屬廢水到田間?你開玩笑喔,一甲地給你併用都不夠電啦,還排廢水勒。跟文青想像的完全不同,高汙染工業的廢棄物,經過處理設施後通常剩下很小一桶,只要處理廠不要黑心拿去山裡面挖洞埋了,高毒性廢棄物沒那麼多。反倒是低汙染工業甚至就是農業,汙染物毒性低但是量很大,處理起來才夭壽麻煩,只是因為不會偷排一次整條溪變紫色,才會覺得好像沒汙染,這一塊納管後才能想辦法。
至於,違規工廠怎麼繳稅?就十家工廠共同租用一間商辦啊,接單出貨跟會計都在這一層樓,國稅局才不會管你工廠在哪,只看你註冊地以及營業額來收。換句話說,幾十年來政府都是放任不管,但該收的稅都要收,有些微妙的法規邊緣地帶,甚至是黑白道尋租的空間。要解決?好啊,以後收稅用工廠所在地收,違法不違法公務員親眼見到,沒有裝死空間,超棒的。但台北市稅收剩下三成不到,如何?(那種已經變成產業聚落的,就是大家都裝死啦,假裝沒看到一起踩在農地上)
這還不提,查緝工作是地方政府的權力,中央只是設置法規,並沒有多少辦法直接干預。你選了一個不會查的首長跟議員,再來靠么政府都不管,會不會太機車?不然就下次大選,堅持合法的民眾,請逼議員表態,我們來看最後得票數如何。國民黨是知道這爛掉了,根本上就不想管,反正裝死沒看到,出事再去表態查緝就好,民進黨從賴清德開始,一路堅持要推工輔法,對幹黨內左膠覺青到1124翻船,直到蘇上來還繼續到完成,為的是什麼,只為了要讓非法變合法?
經濟部的公開說帖,太過冠冕堂皇,但雖不中亦不遠矣。
不用擔心合法工廠權益受損,因為比例上低的可以,理論上違法但實際上跟合法沒兩樣的工廠一大堆。真正因為違規可以降低成本的,反倒會因為合法化後墊高成本,降低原先的競爭力。合法的工廠,也會因為產業鏈全線都合法可查後,列入生產履歷跟碳足跡,未來要銷售到歐洲之類的機車國家,難度也會比較低。
除此之外還會有受益的產業。
法條修正的第一個受惠產業,就是顧問業。
不用懷疑,這些工廠老闆並不是想一輩子違法下去,很多人是真的不曉得怎樣合法,因為當年就是「大家都這樣做,我也這樣做」,然後政府裝死沒管,就跟中國這十幾年的狀況一樣。幾十年後的今天,有機會合法的話,多數是願意的,最大的門檻是在「不知道怎樣去合法」。
也就是相關文件跟工廠需要改善的點,大部分老闆是不清楚,就算政府講了,細則部分也需要人去盯。地方政府只需要提供資料,顧問業者就會去把輔導合法的工作做到好了。
第二個受惠產業,是被創造出的環保商機。畢竟大部分這些違規工廠,最多的汙染就是廢水跟粉塵,因為工廠規模不大,高價的環保設備買不起,低價的拼裝版效能沒有很好,所以輔導轉型的這幾年,應該會有不少小型或是微型的污染處理器,甚至是回收業者都會獲利。(跟貸款有關)
第三個受惠的,是這些輔導轉型的工廠跟金融業,從非法轉為合法,有一個最大的重點,卻沒人提到的,叫做「銀行貸款」。合法才能跟一般銀行,或是政府提供的專案去申貸,這是多數人都沒想到的一點。這些老闆不見得是不願意出錢,而是因為工廠非法的狀態下,想去貸款購置新的機器或是汙染處理設備,都是不可能的。以往只有面臨倒閉危機,才有去二胎或是地下錢莊冒險的機會。
提供數千到數萬家業者,有合法申貸的機會,才能讓他們申請到足夠添置新的機具跟污染處理設備的經費,不管是要後續的擴張還是發展,這都至關重要。
你說,違法的關掉就好,多找一些人去檢查不就得了?
呃,勞基法那時候也是一樣的講法,完全昧於現實。你要關掉一家違規工廠,可不是去開張條子,人家就乖乖的關門大吉。你得要有常設人力,緊盯關廠進度,甚至是拆除時也得要人盯著。你有看過就曉得,絕對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搞定的,出動三五個人,費時十天八天,才可能弄好一家。請人搬家到合法的工業區,時程也是一兩個月起跳,絕對沒有鐵皮工廠三天蓋好這種事。(還不包括遇到黑道,需要找警察來一起處理的狀況)
推估超過三萬家的工廠,想要一兩年內就全部幹掉,想也知道你不可能有足夠人力,也不會有夠多經費去增聘。再說,兩年後全部取締完畢,多餘人力怎麼辦,開除?做之前麻煩想一下後果。
我是覺得,後面的關鍵在於經濟部、環保署相關單位,能不能對低汙染有個明確的定義,因為標準訂出來,後面的環保產業才會知道該怎麼做,學術單位也才曉得怎樣幫忙把機器小型化。
以往對污染的定義不夠清楚,一般人在意的都是金屬類的廢棄物與紡織類廢水汙染,但各位知道像是食品加工的有機廢棄物,以及小型金屬表面處理工廠的廢水,看似無害其實蠻高的,但要處理也不需要太高價的設備。眼見不見得為真,請相信專業,但這就是下一次的法案攻防了,在意環保的覺青請去注意這一塊,一個污染標準沒列好,後患才是無窮盡。
另一個重點,就是要儘速納管,這樣才能讓工廠有合法去貸款的空間,想要轉型合法經營的老闆,才有動力去改善自家的環境。把這三萬多家工廠的老闆,都看成只想破壞地球賺錢的王八蛋,無助解決現狀問題。
其實到頭來,就是一個怎樣具體解決的老問題。
我也知道違規就抓啊,但你看違章建築拆了幾棟?台北市當初信誓旦旦講了那麼久,現在誰還記得這些事?你訂了一個不可能做到的高標準,弄了一堆理論上很棒的措施,但全部是逼人走絕路,他們一定在政治上懲罰你。
順便說,去年1124執政黨大敗的主因之一,就是賴院長想要處理這塊,但一堆小清新進步派堅決反對。等到選舉崩掉,檢討原因之後,蘇院長上台才去忽略這些反對意見,堅持要納管再說。
有實務經驗的執政者,很清楚政府解決問題就兩種。一種是直接依法抄掉,另一種是納管輔導。違章工廠這個超大的歷史問題,第一種絕對沒有用,有用早就做了。你只剩下納管輔導轉型這條路,在我們可以做的範圍內,慢慢去轉變,反正現在這種不告不理不管的狀況,也不會更糟了。
當然你有第三種選擇:繼續擺著,吵著不可能做到的全部抄掉,每天詛咒這個世界沒有照自己想的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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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小妹想問一下初會要怎麼讀,只是簡單的初會就讓我懷疑人生(自己小考都是60
幾 ,系上大部分人都是80、90甚至有100)
已經把原文書後面的全部題目做過一遍,有些錯的還抓出來寫好幾遍,想問一下各位大大
都是如何讀得得心應手?不知道發這個版可以嗎!(期中大概也對過答案,差不多70幾,
學渣是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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