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散策|「以樹為名」從藝術對社區的再發現!】
一群阿姨們從教會走出來,圍住了門前佇立的大型雕塑作品《眾心擁抱》(蔡潔莘,2018)且議論紛紛,中斷了在一旁原本準備按下快門的我。我也恰好偷聽這些阿姨們在討論什麼,結果各自有著對作品的創作者、色彩、姿態與之所以在此等種種解釋與看法,遲遲沒有散去。我聽得有趣,因為一件作品串起了彼此非日常的話題與時光。
臺灣師範大學周邊的麗水街、金華街圍繞成的區域,其實是介於我的住家與工作室往返間的中間區塊,每天總是匆匆經過。這回「以樹為名藝術散策計畫」邀我實地走訪這個以為熟悉實際卻陌生的生活圈區塊,就像是在城市裡的小旅行般,以藝術為介質、用不同的眼光探尋社區裡的再發現。
「以樹為名」我想是因為這個區塊裡有許多動輒超過半世紀以上的老樹,可以算是這裡的原住民,它們見證了台北的歷史與發展,相較下,臺師大美術館可以算是到此的新住民,它新穎的外觀、有不規則的多面體與金屬感的外牆,在這裡顯得鶴立雞群。而透過這個計畫,彼此之間的串連是「藝術」,尤其在策展上提出了源於法國「生態博物館」的概念,並非只獨善美術館自身的空間與週邊,而是擴及社區自然環境和人文景觀,相對於傳統博物館聚焦在珍貴文物上,生態美術館更在意與在地社區的關係並關心地方的風土民情。
如果隨著這次展出的公共裝置藝術,可以從臺師大美術館出發,有呼應環境議題的大帽子《距 – 1.5》係由藝術家、帽飾設計師林君孟所創作,也有新媒體藝術家黃心健運用紅外線肢體感測技術,呈現出高度互動的投影作品《上海,我能跟你跳支舞嗎?》;館外則有日本設計師長友大輔的《T(h)ree tree》,是裝置藝術也是家具,呼應樹木的作品上頭有用各國語言表達的文字是待你發現的細節。此外,沿路可以抬頭發現青田街校舍裡黃玉梅的《青田 · 樹》作品,增添建築的趣味;錦安市場的《森森》,是設計師林書豪表現出錯落木作與可食植栽間相互對話的創作。走到金華公園裡,《躍動樹影》是藝術家蔡芷芬用回收紗線與扶疏花木交織出綿延的色彩光影。
在這次的散策地圖裡,還可以發現原本就錯落在校園各處的公共藝術,有豪華朗機工為2017年台北世大運創作的「聖火台」、圖書館校區的「師大 · 大獅」等,除了沿途的大樹老樹展現的自然之美外,路燈旗上精選了九幅臺師大藝術典藏的繪畫創作,呈現人文創作之美。
而引我探訪的還有區域裡的合作店家,像是〈徠卡之家〉、〈青田七六〉、〈TOBE COOKING STUDIO〉與〈登陸土星土耳其咖啡〉,以及新開的〈TZULAÏ café & green〉等,都讓這條散策路線變得更具美感生活的況味與趣味。
◎〈以樹為名藝術散策計畫——啟動一座21世紀城市生態美術館〉
展出至11.30,師大美術館一至週日10:00-17:00,龍安里、錦安里藝術裝置24小時。www.artmuseum.ntnu.edu.tw。
師大美術館 NTNU Art Museum 以樹為名藝術散策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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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寫穿越劇情很棒的言情作者:唯刀百辟
這個作者寫文很講究,歷史感十足,看得出來是很用心去做功課。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這名作者的小說,剛好今天想到,就推薦給大家看
1.《金山蝴蝶》作者:唯刀百辟
《金山蝴蝶》是夢卿(穿越女淮真)和傅雲出(Cesar)的異國戀曲故事。
心得文連結:https://bit.ly/2UuJsTC
文案:
淮真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成了去溫哥華千里尋夫的廣東鄉下小媳婦夢卿。
睜眼那一刹,她已坐在一艘穿越太平洋的郵輪艙底。一封來自溫哥華的、夢卿夫君溫孟冰親筆寫就的遠洋情書,便是她的所有行李。
她這才知道,從未上過學,不懂講國語、也不懂英文的夢卿被人販子拐騙了。
這艘船並非是開往溫哥華的郵輪。
而是一艘前往三藩市,裝滿唐人街中國妓女的偷渡小船。
降逢亂世,孑然一身,一開始,淮真只是想挑個遠離戰亂的地,安穩而苟且的活著。
沒曾想剛隨偷渡者入關,便被東海岸有名有姓的激進美國排華憤青截胡了。
“華埠市容,不甚雅觀,沿街全系鋪戶,間有餐館或咖啡館一二所,街道狹窄,行人擁擠。孩童則嬉戲於污穢樓道之下。行人道現不潔之狀,肉食店傳宿臭之味,遊客到此,多有掃興而返。”
三藩市華埠,俗稱“亞洲之外最大的中國”。
“三藩市唐人街的中國女人,百分之九十九是妓女。倘若你在海關看見十四五歲中國少女,聲稱自己母親去世,投奔年邁老父來到金山謀生,無須懷疑,她們即將出賣她們的第一夜。運氣好的話,可以賣到三千美金。”
毫無經驗可言小男孩,有一天家裡飛進來一隻小蝴蝶。
他聽說過也親眼見過它有多脆弱,所以非常手足無措,不知道拿她怎麼辦好。
閱讀提示:
非女強,非爽文,只是個會讓你輕鬆舒服的愛情故事。
金山是指美國,不指三藩市。
金門是指三藩市,蝴蝶從金門飛出去,飛躍整個金山。
這個故事裡的蝴蝶指愛情,它必然是脆弱,但無疑是美的,五彩斑斕。
2.《當女博士重生到民國守舊家庭/今安在》作者:唯刀百辟
《當女博士重生到民國守舊家庭/今安在》是重生女林楚望(林致)與謝擇益的慢熱愛情故事。
心得文連結:https://bit.ly/38JykKP
文案
種田、慢熱。
主講一些民國前中期香港上流社會家庭的瑣事; 及香港家庭中西結合的種種奇怪生活方式。
如果將任何一位二十一世紀優秀的物理學生送往二十世紀初頁,他們會成為什麼?
他們人人都是驚世武器,是絕世神功,懷揣驚才絕豔的寶藏。
他們思想即是利刃寶刀。 往後數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沒有任何人比她更會用這把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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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亞水塔之味】
是甚麼味道?我不知道。
我甚至連它的真實用途也不知道。只知道,當我在1994年某天去辦入學手續期間,職員叫我連隨揀埋想入邊間書院,我的第一兼唯一選擇都是新亞書院。
認識新亞是因為唐君毅。如果你跟我一樣咁老,兼在90年代初升讀預科,應該有讀過一個新的AS Level學科,中國語文及文化科。當中有六篇指定課文,其中一篇《與青年談中國文化》,作者是唐君毅(其餘五篇我統統忘記了)。
我是文科生,有修中史,其中一本指定參考書是錢穆的《中國歷代政治得失》。這本書很薄,在中六開學日那個晚上,我已經睇完——冇錯,只是睇,當小說咁睇,睇得並不深入。
但因為這一篇文和這一本書,讓我知道了兩個名字:唐君毅和錢穆,知道了他們有份創辦新亞書院;後來又知道了唐君毅、牟宗三和徐復觀等人所代表的新儒家(錢穆拒絕簽署象徵新儒家的《為中國文化敬告世界人士宣言》,引起不少爭議,但這一篇不是探討思想史的文章,不贅了)……「新亞」這名字,一早印在腦海裡。
1994年我終於成為了大學生,修讀歷史系。問心,對於學術我沒有任何抱負,只覺得大學生這身分,是第時搵工的Basic Requirement。
O Day那一天,日光滿地,系內兩個同屬新亞的師姐,帶我們參觀書院,去人文館、去錢穆圖書館(當年歷史系參考書其實收藏在聯合書院的胡忠圖書館,錢Lib的藏書主要是中文系、哲學系和藝術系專用)、去新亞Canteen(期間師姐叮囑我們盡量不要幫襯因為相當難食),去樂群館——期間經過那座水塔,我疑惑,疑惑它的用途,但我冇問,怕被師姐和同學嫌我低能。
那時候,還沒有二號橋。
Year 1上學期,我參加了新亞國術會。每逢周二和周四兩晚,就付出三粒鐘,在水塔附近的一塊空地,學蔡李佛,學習過程,極甘——基本上做完頭一粒鐘的熱身已經散晒,但之後嗰兩粒鐘原來才是攞命,而更攞命的是,期間不時有女同學經過(那塊空地,是去女生宿舍學思樓的必經之地),看著正為武術搞到身水身汗的我們,女同學不是忍唔住笑,就是當我們怪人。我覺得很受侮辱。
結果(因為怕辛苦和怕被女同學笑),我放棄了國術,專心學術——其實是專心看跟本科無關的書。唔使一個學期,我已明白自己揀錯科,我喜歡的不是歷史而是哲學,於是每逢上完堂,就獨個兒踎在錢穆圖書館,在放滿哲學書的書架搵書睇,睇到餓,就去新亞Canteen食碟黑椒牛扒飯食飽,又匿返去錢Lib,睇到晚上十點打烊,沿山路,行落火車站。我從來沒有嗌同學陪我,因為我較熟落的同學,都先後成功溝女專心拍拖。
那肯定是我成世人最寂寞但又最快樂的日子。寂寞來自冇女,快樂源自無憂無慮,無憂無慮地去看哲學書,而且不含任何功利目的。一切都很純粹。大學生,就是應該擁有一份純粹。純粹的熱情,純粹的盼望,純粹的追尋。
而且應該擁有憂患意識。憂患意識,是我讀徐復觀《中國人性論史》時讀到的,他說,知識分子就是一批擁有憂患意識的人,以致他們對所處時代有著一般人未必會有的深切感受。好記得,當讀到這一部分時,我成個人呆咗,不由自主地,走出圖書館,面前是一個星空,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風吹過樹葉時的聲響,而神秘的新亞水塔佇立著,我似乎感受到一點甚麼,感受到當年唐君毅、牟宗三、錢穆一班學者南來香港創辦新亞書院的熱忱,當堂起晒雞皮,一種源自感動的雞皮。那一夜的雞皮,延續了兩年多,直到畢業,搵工,返工,消失殆盡。我變成了一個社會上的人,一種被存在主義者指出,放眼皆是,沒個性的人。我憂的,只是份工;患得患失的,只是加薪幅度。
2019年11月12日我再一次起雞皮。過去我所認知的「憂患」,原來只是一個沒有實則意義卻又被我嚴重浪漫化的詞語;很多年之後,身處二號橋的他們,反而真的如實地活在憂患,而又因為憂患,無懼抵擋過千枚催淚彈。
水塔以至整個學園,都有著催淚的滋味。要怪只能怪,時代那麼壞。
#是物味
(寫於2019年11月20日)
原文刊於號外 City Magazine2019年12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