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中秋連假,我把《斯卡羅》追完了。
在整齣劇的結束,我可以好好的聊我對此劇的看法。當然,接下來內容會劇透,甚至是很大的劇透,所以不想被暴雷的,可以先行脫離。
不過我在不爆雷的情況下,先簡短的評論這部戲劇,那就是:「開始讓我滿懷期待,結束時讓我備感失落。」
至於為何會如此,那我要開始暴雷評論了,請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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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慣例,進入分隔線之前,在給不想被暴雷的朋友最後一次機會脫離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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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羅的故事之所以讓我期待,是它的故事背景會帶到清領時期的台灣。這是個影視作品描述甚少的時代,所以對致力普及歷史的我來說,這在豈初就贏得我的肯定。
而看預告,透過羅妹號事件(也就是美國遇難船員在今日恆春一帶被當地原住民殺害),我們可以看到當時台灣錯縱複雜的族群問題,這當中牽扯了:閩南人(柴城)、客家人(保力)、平地原住民(社寮)、山地原住民(琅𤩝十八社)、外國人(美國)......這不僅是台灣在英法聯軍後,因開港通商政策會遇到的社會問題,直到現在,我國社會還是有眾多族群問題需要去處理以及彌合,所以這種古今相通並且對照的世界觀,也讓本劇一開始充滿了話題性。
本劇在場景還原上很用心,甚至還讓許多演員使用多種語言進行對話(例如等一下會重點提到的蝶妹,她身為翻譯,就在本劇中使用:客家、閩南、排灣、英語,進行對話)。
另外透過不同人群的不同立場,去切入當時本就複雜的環境,這種多元化的是腳是值得肯定,也會是非常有深度以及魅力的特色......本來應該是這樣啦。
好話說盡,接下來我就要說本劇給我最直接的感想了,那就是:敘事極度失敗!因為非常突兀以及不連貫!
其實在第一集上映時,就有很多人說:「怎麼場景一直切換來切換去?好破碎而且看不懂呀!」
我自己本身有歷史方面的專業,所以看第一集是不會有以上感覺,但是一部戲劇如果要讓人必須先有一定程度的先備知識才能入手,那觀影門檻就會提高,既然製作團隊是想讓人認識歷史,那以上的批評的確就會是種警訊。
但這還不是我覺得最嚴重的,本劇讓我傻眼及吐血的......是連最基本的台詞接續都很詭異呀!
像原住民首領─卓杞篤,遇到他妹妹跟漢人所生的原漢混血姪子─阿杰,當時兩人有這麼一段對話。
卓杞篤:「你有對母親的記憶嗎?」
阿杰:「我媽媽得熱病死了。」
卓杞篤:「難道沒有開心一點的回憶嗎?」
阿杰:「我媽媽得熱病的時候,被客家人用死貓死狗扔。」
坦白說,如果我是卓杞篤,我反應會是......衝去把阿杰爆打一頓!然後怒吼:「說!你是不是智障?叫你說開心的事,你跟我講死貓跟死狗!」
印象中是在同一周播放的內容,當時卓杞篤並不知道阿杰以及他的姊姊蝶妹,跟自己有親戚關係。結果卓杞篤逮住了私自入山的姊弟倆,之後開始跟他們對話。
對話到一半,卓杞篤突然說:「姪女,我怕別人會利用你......」
我看了當場傻眼,你不是不知道他們兩個漢你有親戚關係嗎?怎麼說著說著又知道了?當然我可以理解在你抓住他們的過程中,可能無意之間得知了真相......但你好歹演出來呀!
完全沒做任何交代,從上一場景雙方彼此敵視,到下一場景突然含情脈脈......超奇怪的好嗎!
說到蝶妹,我真心想批評這個腳色在本劇中的表現,就是永遠一臉苦瓜臉,然後講沒幾句就哭出來......好煩呀!
我當然知道你身世很慘,所以一開始的場景總是一副苦瓜臉,我覺得非常符合腳色氣質。但你12集下來,幾乎苦瓜臉,這就太沒情緒轉折了吧?
甚至很多場景,本該應該要很有衝擊力,但蝶妹依舊苦瓜臉,簡直莫名其妙!
例如第二集,蝶妹知道父親死了......一滴眼淚都沒流?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還是跟先前一樣的苦瓜臉?這是怎樣?這父女關係不是不合,簡直是疏離呀。
好,你說蝶妹跟父親感情不好(但戲劇中沒交代,別跟我說小說中有提到,觀眾沒有義務一定要讀完小說才去看小說改編影視作品)。那她跟母親很有情感連結吧?這是劇中有表現出來的。
結果蝶妹遇到當初驅逐得重病母親的仇人時,用槍抵住他,然後用超級一貫且虛弱的語氣說:「你害我母親,還我母親命來。」OMG......就這種平常且虛弱的語氣,真的是跟殺母仇人吶喊?你喊用力一點好不好?你在演戲ㄟ!多一點張力好嗎?
我之所以這樣一直噴蝶妹,不是對演員有意見,是覺得製作團隊在情緒安排上很有問題呀!情緒應該是要有落差,這樣更能有相互烘托的效果。
就好像最後一集,蝶妹少數出現有笑臉的場景......這不是很好嗎?蝶妹的笑,象徵她從族群衝突的矛盾感得到解放。而我相信,在劇中有很多時候的遭遇,蝶妹應該都是有情緒波動的。她遇到李仙得趕回來救她,應該會有詫異以及感激的喜悅;她遇到卓杞篤的斥責,應該會有委屈以及懷疑;她遇到保力的人,應該會充滿憤怒。
結果這當中就只有:苦瓜臉、哭、苦瓜臉、哭、苦瓜臉、哭......這兩種演藝方式做切換,我看的好膩以及好煩呀!導演怎麼沒有是著把演員的情緒給逼出來呢?還是你都只有重視演員是否有把各種語言的發音講對而已?
說到最後一集,我不得不提那超雷人的「風祭司回溯時間大法」!
好啦!我知道製作團隊應該是想表達:「族群間的全面衝突,最終沒有人會有好結果」,這可以跟史實中,原住民與渥國人達成和平協議做很好對照。
可你安排的超突兀的!尤其這部戲大部分時間給人是要走向嚴謹的歷史劇,結果鄰近結尾你給我來一個玄幻色彩情節?製作團隊是在耍人嗎?
如果說是要用假定的戰爭,作為一種場面氣勢浩大的高潮,那我覺得不但做的失敗而且大可不必,因為......這個結尾戰爭場面也沒做的很好。(不是說有幾枚爆炸,就叫場面浩大,你以為自己是麥可貝嗎?)
如果要跟我講經費不足,那又何苦一定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又超突兀的場景?還不如把這段的經費,和劇情中段有出現的美國軍隊攻打原住民做一個合併,把唯一的戰爭場面做到更好,好過兩種不怎麼樣的戰爭戲。
這樣看下來,我最想表達的是:本劇團隊連說故事都沒說好。
歷史劇,它的本質是戲劇,也就是說故事。考據、服裝物品還原,這些是配料,做的好有加分,但故事才是最重要的主菜,試問:一個配料精緻但主菜不及格的料理,這是一道好料理嗎?
也別跟我提「人家畢竟努力了」之類的話,正因我知道他們有努力,我更希望他們能達成自己訂下的目標,那就是:能賺錢。
這部戲在我國,還可以因為主場的感情因素給予支持,但這樣的品質,能夠外銷嗎?而外銷可是曹瑞原導演,自己訂下的目標,以目前的成果,我只能說:這樣的貨,真的很難拚外銷。
以一個喜愛歷史,並且我是真心支持歷史劇的觀眾(不然我幹嘛花時間看完12集,而且還花很多時間打這篇評論),我覺得,先說好一個故事才是吸引人的原動力。
像是雷利史考特的「神鬼戰士」,他有沒有魔改歷史?有呀!還改的很誇張。但人家故事清晰,而且起承轉合做的非常流暢且有力,即便不了解羅馬文化,都能被帶入到故事當中,然後透過美術場景以及其中的歷史元素,真正被那個時代以及故事吸引。
又比如日本電影「阿基米德大戰」,這部以大和號為主題的電影,全片只有開場有戰爭場面(但那一場卻又足夠吸引人了)後面都是利用情節讓人去帶入角色的心境變化,還有對戰爭的反思。
其實在斯卡羅最後的場景及橋段,非常有好萊塢電影的公式化表現,這當然有一些壞處,就是沒有特別深刻或特色,但大致上是個平穩且有做到位的結尾。
要說本劇的團隊完全沒參考其他戲劇的安排,那我是不相信的。(順帶一提,像是烏米娜公主訓練阿杰有關原住民的生活方式......天哪,我覺得根本是阿凡達情節的複製貼上,雖然也不是說不行啦,而且這麼做有成為後面情節的一些伏筆,但過程還是有點突兀到讓我笑出來。)
所以我期待日後我國還有歷史劇的機會,能夠在眾多前人的基礎上,一次次的優化及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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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很多人會討論本片的一些政治立場,像是李仙得是否有被美化之類的。
我只能說:每個人本來就有每個人敘述的方式。
像我舉「司馬懿VS諸葛亮」,有些人會覺得諸葛亮始終佔據主動的壓制對方,但也有些人覺得是司馬懿敖死了諸葛亮。就連史書,在諸葛亮的章節,會記錄他打敗司馬懿,但同一場戰爭,在司馬懿的章節中,卻又是紀錄他曾經打敗諸葛亮。
所以美化與否,眾人皆可評價,或者......也由得眾人評價。
我倒是覺得本劇的最大看點,其實是周厚安飾演的必麒麟。
除了周厚安是本劇中,我覺得最能駕馭多種語言的演員(當然這跟他說其他外語的比例多寡也有關,而且他本來就是中美混血,有他的天生優勢),必麒麟在史實中,其實代表著亙古一致的觀點,那就是:利益。
必麒麟他是一位商人,商人做的各種事情,最終都會回歸於利益的考量。事實上,人不為己那才叫奇怪。
當劇中的李仙得口口聲聲說要帶入文明,當劇中的劉明燈說要建功立業,我覺得必麒麟那句:「我準備推廣蜂蜜鴉片。」還有當李仙得詢問他想要什麼行動,而他回答:「我覺得我想要回打狗,運輸更多的蜂蜜鴉片來賣。」
我整個開懷大笑......因為這真是無比真實呀。什麼價值、什麼正義、什麼正確,在資源以及利益面前,通通都要坦誠,也通通都不好使。
其實承認自己想獲益,有時真的不討人厭,起碼我覺得實在且實際,而且有規則有邏輯,可以坐下來好好交談溝通,這不是很好嗎?
所以我同樣喜歡水仔這個角色,只是相對於擁有外國人優勢的必麒麟,身為勢力最弱小的土生仔,水仔只能夾縫求生存並謀取自己乃至整個村莊的最大利益,所以很多時候,他也成為最沒有選擇權的悲哀小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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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我對斯卡羅的看法。
如果想要對斯卡羅的真實歷史有更多認識,故事:寫給所有人的歷史近期都有不少的科普知識,而我覺得斯卡中一個優點,是它的確有帶動後世人們對歷史的好奇,這也是我肯定這部戲的部分。
那各位看過斯卡羅嗎?認同我的看法嗎?或是不認同我那些看法?歡迎留言討論喔。(不過希望留言的情緒不要太大,起碼不要上來就先開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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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聯軍第一次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飛出了戰爭:一個結束,與另一個開始》
美國最後一次從阿富汗起飛的航班,留下了許多未兌現的承諾和阿富汗未來命運的問號。
美國歷時最長的戰爭以毫不客氣、也毫不掩飾所有缺陷的方式結束。
喀布爾國際機場跑道上滿是垃圾,阿富汗人想離開、卻走不了的人們繼續徘徊在機場大門外,他們對未來充滿恐懼與不安,正如這個國家的未來也充滿了問號。
美國人,走了。這曾經是許多阿富汗戰士的渴望,也是許多平民特別女性的恐懼。
美國最後一班飛機,提前一天,8月30日,下午三點起飛。那天夜晚,塔利班勝利地向夜空開火,這一次炮火代表的是慶祝,不是殺戮。
離開的最後一天,兩名美國海軍陸戰隊員於喀布爾國內航站樓中,昏暗的燈光下,與塔利班戰士握手。
一排處於飢餓且脫水的阿富汗人,登上了灰色飛機,他們是最後被撤離的阿富汗人。在幸運的指間之間,這架飛機帶著他們遠離死亡威脅,也同樣走向不確定的未來。
對美國人和西方盟友,噩夢結束的日子在星期一终於到來。再留下來,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難民,多少恐攻。
但結束不等同和平:它往往只代表這個任務,這場戰爭無以為繼了。
最後一天,曾經於815塔利班入城喀布爾後保衛哈米德卡爾扎伊國際機場的數千名美軍,也是在波濤洶湧的情況下陸續起飛,離開。
離開不只是機場,包括一個到後來不知為何而戰的戰場。
一架又一架笨重的運輸機,在最後幾個小時內,「飛出了戰爭。」
與之前被擊敗的蘇聯軍隊不同,美國人的遺產並不是一片佈滿被毀壞的裝甲車殘骸。
相反的,他們留下了提供勝利者塔利班精銳的武器和裝備。這是 20 年和 830 億美元,美國裝備阿富汗軍隊和警察部隊,一個「意外的禮物」。
但阿富汗也再次進入了另一個循環。
這個循環已經反復定義了過去 40 年的暴力和動盪史。
自 1979 年蘇聯入侵以來,這是第五次,一個舊秩序崩潰,另一個新秩序建立。但每一次新秩序都伴隨著復仇、清算:最終又跌入另一場混亂和戰爭的循環。
阿富汗的未來現在由塔利班決定。他們是否會像 1996 年一樣,從一群爭鬥的軍閥手中奪取權力,並且延續復仇的循環?
還是真正接受其領導人最近幾天承諾的新道路: 一種對過去的接受與和解。
難題不只留給塔利班,也留給美國。
自從賓拉登和基地組織在 2001 年 9 月 11 日對美國發動恐怖攻擊美國總統小布希宣布美國揮軍阿富汗、作為全球反恐戰爭的第一步以來,近 20 年:而現在,美國如何界定與它在 2001 年全力推翻的政權,新的關係?
對於美國人而言,那同樣是一個對於過去報復或和解的選擇。
當然,美國還得面臨過去廿年在中東地區種下的仇恨種子,那包括了阿富汗、伊拉克、敍利亞、利比亞⋯⋯任何國際恐怖主義威脅,隨時可能捲土重來,攻擊並復仇美國。
美軍撤離,塔利班執政,或許從此之後,阿富汗的農村可以是寧靜的,他們發生空襲的可能性大幅減少。
夜深人靜時,再也沒有匆忙掩埋的路邊炸彈,政府車輛爆炸或只是擠滿一般平民家庭的小巴士遭火箭攻擊,全家死亡。
但阿富汗人們也普遍擔心,隨著美國人的真正消失,塔利班統治的真實面貌將是什麼?
人們也會擔心,在塔利班只會戰鬥不會執政的情況下,政府官僚體系的崩潰,阿富汗混亂的局面,阿富汗很難修復的經濟、基礎建設毀滅和糧食短缺及伴隨而來致命的飢餓。
美國在阿富汗的衝突雖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但撤軍,不是突然決定的,它已藴釀多時。撤離阿富汗,早在 18 個多月前已由川普政府確定了。當時川普政府與塔利班簽署了一項協議,撤軍時間表比拜登更早,2021 年 5 月 1 日前從該國撤軍。
「和平協議」中,作為交換,美國釋放戰俘,塔利班同意停止攻擊美國人,並阻止基地組織和其他恐怖組織在該國避難。
但事實上,和平協議忽略了一件事:與世界上最先進的軍隊作戰多年後,塔利班的影響力,已成倍增加。他們佔領偏遠關鍵戰區的前哨和檢查站,鄉村地區,主要道路。
今年年初,塔利班更進一步,已佔領幾個主要城市。
當時的美國正在爭論拜登政府是否可以上任,川普正在美國本土全面反擊他沒有敗選。
誰也沒空理睬塔利班。
直到危機,全面且無情地攤開在所有人的面前。
當拜登總統和北約在 4 月宣布美國和聯軍將於9 月 11 日撤出時,塔利班已經攻佔一個又一個地區。
對於美國扶植的阿富汗安全部隊要麼投降,要麼成群結隊自己解散。
於是,如螺旋般發展,很快的,阿富汗省會城市也被塔利班圍困。
儘管拜登和其他美國高級官員一直認為美國空軍和阿富汗軍隊加起來人數接近 30 萬人:但據美國官員私下稱,在最後幾天,阿富汗安全部隊逃的逃,自行解散的解散,軍隊的總數僅剩原來的六分之一。
阿富汗軍隊逃離的不僅僅是戰鬥,包括絕望。
另一個美國人很少注意到的是美國早已悄悄不知不覺減少部隊。但這件事卻深深影響阿富汗政府及軍方。他們明白一件真相:美國自 2009 年 12 月以來,在阿富汗一直處於撤軍階段,早在歐巴馬總統時期,數萬軍事人員已於美國對抗ISIS時,也就是2014 年起自阿富汗撤離。
從那時起,阿富汗人和美國在阿富汗的盟友,一直處於警覺和猜疑的階段,各方都努力確保他們的未來和他們的商業利益。
這種不確定性加劇了西方所譴責的阿富汗官員腐敗,但諷刺的是美國仍然繼續用數十億美元養活他們,一廂情願期待阿富汗政府可能以某種方式改變,自立自主。
現在,從戰爭的金庫中汲取養分的阿富汗前政治家、前企業家和前社會精英們,最終都逃離了。
最後一架美國軍用飛機起飛,留下至少 100,000 名有資格在美國重新定居的阿富汗人,因為他們曾與美國人一起工作。
撤離工作開始於 7 月,當時對幾千名阿富汗人美國尚進行有序而適度的撤離:但隨著喀布爾於 8 月 15 日崩潰,情勢急遽變化,終而演變成一場世界末日的出逃。
人們棄車行走至機場:美國軍隊以紅外線監控機觀察人群是否帶著炸藥,但人太多了,多到曾經踩死了小孩,多到紅外缐沒有發現那名超級炸彈殺手。
回憶15天來,瘋狂想逃離的阿富汗人從運輸機腹部墜落,包括8/15日那天直升機以轟隆聲倉惶撤離了美國大使館。
阿富汗在喀布爾當地美國大使館,是世界上最大的外交使團之一。
當西貢淪陷,直升機被當地人互相以一隻手和一隻手拉扯,最終人掉入大海的疏散悲劇場景,阿富汗的撤離讓人想起了前一代美國戰爭的場景。
“我們與塔利班有著互惠互利的關係,”一名阿富汗士兵諷刺地說。
他在夜深人靜時擠在機場人海附近,手持標牌、文件和合法護照,美國士兵手持步槍以手電筒照亮,他們被美軍大喊大叫,要求他們停止前進並返回。
其中一個人被一串帶刺的鐵絲網夾住,驚慌失措的家人趕緊將其拉了出來。
一年前,或十年前,或 15 年前,塔利班是林木中的影子,看不見的幽靈。他們將美國、北約和阿富汗軍隊面前的地面,變成了佈滿地雷的地獄。每往前一步,心中都得提出一個問題,如果前面的朋友突然被地雷炸成兩半怎麼辦——哦,止血帶放在這裡,他的血型是O型陽性。
然而,在美國這場戰爭的最後幾個小時,塔利班已經不是躲在森林的幽靈,他們就在該國首都,就在總統府,就在機場大門的另一邊。
他們突然變成無處不在,塔利班的黑白旗幟圍繞著美國僅控制的機場陣地,圍繞著人群,最後是由他們製定時間表,逼美國人結束戰爭——而不是按照美國人想像的911。
對於在戰爭最後幾週駐紮當地的美軍而言,他們的任務已不再是巡邏、平反叛亂行動或清除地雷。
他們不再攻擊塔利班武器藏匿處或炸彈製造商,因為炸彈製造商及其指揮官,現在正控制著這座城市。
年輕的美國士兵和海軍陸戰隊的任務是設法幫助那些有幸抵達機場大門附近的人:他們把人拉過門檻,到達未來可能過上更好生活的地方。
當然有時那些阿富汗人並沒有合法的文件,被拒之門外。再多同情,也不得不拒絕。
美國人在最後幾個小時,再次面臨軍事損失——13 名美國軍人,週四在伊斯蘭國恐怖襲擊中喪生。當時美國士兵試圖對一群拿著文件的阿富汗人進行分類,以供撤離:而這些人中,有一個自殺炸彈客,於是近 200 名阿富汗人在同一場恐怖襲擊中共同喪生。
這是一場毀滅性的屠殺。
在卡達、科威特、德國和美國,數以萬計的阿富汗人如今坐等在基地,他們已經遠離塔利班新政府的陰影,但他們也不確定何時或如何到達美國。
在美國,歷史學家和分析家將回顧美國為什麼失敗?解決方案和被誤導的戰略是什麼?也許美國人民會要求對成千上萬的生命和花費的數兆美元負責,為什麼這場戰爭的結果是塔利班最終重新掌控局面,甚且比 20 年前更強大?
也許他們不會在乎,而是關注受到戰爭深刻影響的美國,能否繼續前進——包括政治、經濟和個人。
至於留在阿富汗這個擁有 3800 萬人口減去最近幾週逃離或死亡的數千人的國家,他們所能做的就是向前看,問自己及任何願意傾聽他們的人:接下來,阿富汗會發生什麼?
https://www.nytimes.com/2021/08/30/world/asia/us-withdrawal-afghanistan-kabul.html?referringSource=articleShare
英法聯軍第一次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推薦閲讀:撤退阿富汗🇦🇫倒數第五天:這次他不是記者,他是加入逃離的難民》
* 一名阿富汗記者 Bilal Sarwary 眼中的阿富汗二十年悲歌:(BBC精選)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謊言,在靜䀄的天空下,殺戮始終蠢動。
塔利班在 2001 年被推翻,他的國家發生了轉變。
但在他看來,美國錯過了試圖帶來持久和平的機會。
過去兩周,他的家鄉發生了可怕的轉折,他自己的生命也處於危險之中。
⋯⋯⋯⋯以下為阿富汗記者Bilal的文章:
2001 年,我在巴基斯坦白沙瓦的明珠飯店擔任地毯銷售員,度過了平凡的一天。
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我在銷售地毯時,無意中瞥了一眼電視,親眼目睹了一架客機駛入紐約世貿中心的戲劇性鏡頭:然後第二架飛機,最後另一架飛機撞上五角大廈。
我知道,我們的生活永遠不會一樣了。
國際注意力立即集中阿富汗,執政的塔利班被指控為恐攻主謀賓拉登和他的基地組織提供庇護。
就在第二天,飯店大廳突然擠滿了數百名外國媒體工作人員,他們迫切需要會說英語的阿富汗人,在他們越過附近邊境進入阿富汗時,協助他們擔任翻譯。
我接受了這個提議,從此以後我沒有停止這份工作。
我小時候並未在阿富汗生活——1990 年代蘇聯軍隊撤退時,我們全家逃離內戰。時隔多年,當我第一次再次進入喀布爾時,我震驚地發現我的故鄉如廢墟,建築物變成瓦礫和扭曲的金屬。
所有城市歡樂喧囂的跡像都消失了。
人民如此貧窮,如此恐懼。
我最初在阿布扎比電視台工作,並與其他五名記者一起住在洲際飯店。每天早上醒來,籠罩於恐懼的陰霾中,因為喀布爾已成為美國空襲的主要目標。
我看到基地組織特工和塔利班從我們飯店空中、大廰裡來來往往,我看到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閒逛。
爆炸聲響徹夜空,我當時想:我們的飯店會不會是下一個轟炸目標?
然後,12 月初的一個早晨,塔利班消失了。
幾個小時之內,人們再次在理髮店外排隊剪鬍鬚。有節奏的阿富汗音樂再次於街道響起,填補爆炸留下的真空。
阿富汗在那天早上,好似重生了。
從那一刻起,我密切參與觀察阿富汗人的第一手生活,當他們恢復日常生活時,我不再是一名翻譯,而是身為一名記者。
從東面的 Tora Bora 到 Paktia 的 Shai Koat 戰役,我親眼目睹了塔利班被推翻。
塔利班戰士消失於山區農村地區,他們的領導人逃往巴基斯坦。回想起來,這是一個錯失的機會,那是美國應該與塔利班坐下來討論和平協議的時候。
我看到曾經信奉塔利班統治的民眾,真正願意放下武器,重新開始他們的生活。
但美國人不希望那樣。
在我的報導生涯中,包括我和許多其他阿富汗人都認為:美國的動機是在 9/11 事件之後,進行報復。
隨後的幾年更是一連串的政策錯誤。
貧窮而無辜的阿富汗村民,遭到美軍轟炸或拘留。阿富汗政府支持美國人在各山區作戰,於是在政府與人民之間,造成了可怕的鴻溝。
我清楚地記得在喀布爾和加德茲之間的高速公路上,美國人錯誤地逮捕並拘留了一位名叫賽義德·阿巴辛的出租車司機的事件。
他的父親 Roshan 先生年事已高,是 Ariana 航空公司的僱員。在我們揭露資訊錯誤後,阿巴斯先生最終獲釋。
但其他人並沒有那麼幸運。
美國人堅持採取強硬手段,在阿富汗平民中造成了過多的生命損失。為了盡量減少美軍的傷亡,他們使用炸彈和無人機。當炸彈和無人機被放在戰爭武器的優先位置時,代表許多無辜民眾會死亡。因為無人機分不清誰是塔利班,誰是平民?
於是對美國人的信任,日月削弱,雙方和平談判的希望也逐漸消退。
阿富汗可能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樂觀情緒。
我曾經可以在開闊的道路上行駛數千公里,不必擔心死亡。
在深夜或清晨,從喀布爾開車至霍斯特省和帕克蒂卡省的偏遠村莊,我平安穿越阿富汗那些美到驚人的山谷、湖泊、鄉村。
2003年是轉折點。
那一年,美國侵略伊拉克,這激怒了99%信奉伊斯蘭教的阿富汗平民。
起義者開始以新的力量進行反擊。
我清楚地記得某一個日子。那一天,一枚巨大的卡車炸彈刺穿了喀布爾的心臟,震動了這座城市,震碎了窗戶。
我是第一批到達現場的記者之一,我對自己目睹的一切感到震驚。這是我第一次親眼明瞭什麼將成為阿富汗人民的新常態,一種生活中不得不承受的事實——屠殺、肉體和死屍散落濺滿鮮血的阿富汗土地上。
之後,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我們才漸漸明白,在市中心發生針對阿富汗軍隊、外國軍隊和手無寸鐵的平民的卡車炸彈和自殺式襲擊,只是標誌著這場殘酷悲劇的序幕。
作為回應,美國人升級了對空襲的依賴,這一次他們擴大了對塔利班清掃的目標清單——結果是所謂反恐包括了轟炸阿富汗農村地區的婚禮和葬禮。
阿富汗人開始將天空視為恐懼之源。
凝視日出、日落、星星,成為靈感來源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
在前往坎大哈市附近鬱鬱蔥蔥的綠色 Arghandab 河谷的旅行中,我渴望看到阿富汗最著名的石榴。
但我抵達時,紅色流淌的是當地居民的鮮血,而不是石榴果實。
我所看到的是阿富汗許多農村地區發生的事,只是整個阿富汗戰爭的一個縮影。
塔利班已將他們的戰士推入山谷,但政府軍正竭盡全力將他們擊退。山谷地區的控制權在雙方軍事力量之間拉鋸,無辜的阿富汗平民被夾在中間。受傷、癱瘓、或是死亡。
那一天,我細數了 共33 次美軍的空襲。
而之後我已經數不清塔利班發動的自殺式汽車炸彈襲擊的次數了。
房屋、橋樑和果園,都被炸毀了。
美國的許多空襲都是由虛假情報導致的:這些情報往往由一些想要在村莊解決自私的阿富汗個人領導權或土地糾紛的人所提供。
美國地面部隊和阿富汗人之間日益缺乏信任,這使美軍已無法從謊言中分辨真相。
塔利班就在這些謊言所製造的美軍攻擊中,使阿富汗人開始反對政府,也成為招募聖戰士的沃土。
就在此時期(2001 年至 2010 年),阿富汗的 9/11 一代——那些已獲得印度、馬來西亞、美國和歐洲留學機會的年輕阿富汗人——回來加入阿富汗的重建工作。
這個新世代本來希望成為偉大民族復興的一部分:結果完全相反,他們發現自己面臨著難以接受的挑戰。他們熱情地回到家鄉,但他們看到的是美國人扶植的新軍閥,他們看到的是政府腐敗盛行。
我們國家的風景,是騙人的謊言。
美麗的山谷、陡峭的山峰、蜿蜒的河流和小村莊,很容易讓旅人驚嘆。
但它呈現出的和平形象並沒有給阿富汗人帶來任何和平。
阿富汗人在自己的家中,沒有安全感,無法找到安寧。
大約四年前,我在瓦爾達克省的一個小村莊參加婚禮。夜幕降臨,人們聚集,星空下享受食物。天空如此晴朗,但突然間,爆發出轟隆隆的無人機和飛機的聲音。很明顯,附近正在進行手術式飛彈空襲攻擊。
厄運降臨婚禮派對上。
那天晚些時候,我發現自己與一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分享了 Kabuli pilau、麵包和肉,他詳細描述了兒子如何在赫爾曼德省被殺的。他的兒子只有 25 歲,留下了一個寡婦和兩個年幼的孩子。
父親帶著憂鬱的驕傲解釋,雖然他只是一個卑微的農民,但他的兒子是一個有才華的戰士,他相信人民應該為不同的生活而戰。
我啞口無言。
在這個老人的臉上,我看到的只有痛苦和悲傷。
在塔利班的控制下,音樂是不被允許的,即使在婚禮上也是如此。
相反,所有的村民聚會,都充斥著這些悲傷故事的交換。
人們常常忽視塔利班的成員是誰:他們有寡婦、失去兒子的父親,以及因美軍轟炸,而被炮彈攻擊癱瘓的年輕人。
當我問這位塔利班戰士的父親想要什麼時,他的眼裡充滿了淚水,他說:“我要結束戰鬥。夠了。我知道失去兒子的痛苦。我知道阿富汗必須有一個和平進程,必須停火。”
我的喀布爾辦公室,距離一家大型軍事醫院只有幾公里。
來自我的家鄉庫納爾省的朋友、家人和熟人,經常要求我陪他們去醫院,以確認阿富汗國家安全部隊成員親屬的屍體。
有時候,我覺得我所在省份眾人的心,已經被這些棺材的重量壓垮了。
當美國川普總統政府2019年在多哈開始與塔利班談判時,我們最初也滿懷希望。阿富汗渴望全面和永久停火,談判被視為唯一途徑。
我和數以百萬計的阿富汗人一樣,在我有生之年從未見過我的國家和平。
沒過多久,我們的夢想就破滅了。
很明顯,和平會談只是塔利班為了利用戰場上的勝利,再下一城:它不是試圖就和平願景達成一致。
從阿富汗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和平協議毫無意義且充滿著被出賣感。
2020年美國人從監獄中釋放了 6,000 名塔利班戰士和指揮官,這些士兵和指揮官被釋放,以交換塔利班願意實現可信和有意義的和平以及永久停火。
但那從未發生過。
相反,和平進程在令人心碎的高調暗殺中,蒙上了陰影。
我們國家一些來自媒體、法律部門和司法部門的最有能力的人士,一個又一個在家門口被莫名殺害。
就在美國人和塔利班進行談判的時候,我記得一位當地警察局長在一場戰爭委員會會議中突然站起來,指責美國人通過與敵人交談,放棄阿富汗軍隊。 “他們在背後捅了我們一刀,”他生氣地說。
像許多阿富汗人一樣,他與美國近二十年的關係,也陷入了痛苦之中。
我以前的一個同學是塔利班成員,我們年齡相仿。在過去的 20 年裡,儘管他堅持不同的意識形態,但我們仍繼續交談。
但最近,我在婚禮上看到了他,我可以看到他的態度是如何變硬變壞的。我看到並感受到了這場衝突,如何真正分裂了阿富汗人。
當我們見面時,我們幾乎無法交談。他不是我在白沙瓦的記憶中,那個打板球和用多汁的橙子塞滿我們臉的同學。
他個人的故事又是另一個阿富汗人深深的失落之一。
他的兄弟、父親和叔叔,在一次美軍因虛假情報和當地塔利班小規模對抗的突襲中,平白無故喪生。
十多年來,阿富汗累積的悲痛與殘酷,使和平成為太遙遠的夢。
最近幾週,我報導了落入塔利班的首府喀布爾,當地大規模投降,無人反抗。
但起初我還認為塔利班無法進入喀布爾,並無從接管這座城市。
我記得事情發生的前一個晚上,我採訪過的政府官員,仍堅信他們可以在美國空襲幫助下,繼續控制喀布爾。
美國的空軍沒有出現。
也有人預測權力會從和平過渡到包容性政府。
但當前總統加尼乘著直升機離開,一切皆成幻影。
塔利班突然進入這座城市。
空氣中瀰漫著恐懼——人們非常害怕看到他們,回來了。
最後,我被告知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我換了兩件衣服,和我的妻子、我的寶貝女兒和我的父母一起被帶到一個秘密地點。
這是一座我非常熟悉的城市——每一寸土地,我都如此熟悉,我屬於這個城市,我真是難以置信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對我而言,是安全的。
我想到了我的女兒索拉——她的名字意思是“和平”——我想到我們曾經許諾給她的未來,已經破敗不堪,這簡直是毀滅性的。
當我前往機場時,有人提醒我,這是我生命中第二次離開阿富汗。
我到達那裡,多年工作的回憶再次讓我不知所措——那應該只是我作為記者前往戰爭前線的旅行吧!
然後我看到所有在機場的人,這些家庭都排隊想逃跑。
他們是埋葬夢想和抱負一代的阿富汗人。
但這一次,我不是來報導這個故事的:我是來加入他們的。
Bilal Sarwary: 'The plane hit the tower and all our lives changed' https://www.bbc.co.uk/news/world-south-asia-58071592
—圖片:阿富汗瓦罕走廊美景,阿富汗進入新疆的唯一通道,玄奘取經來回經過的地方。走廊三分之二在阿富汗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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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波利之戰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經典戰役
也是歷史上指標性的一場兩棲登陸作戰
歐洲病夫鄂圖曼土耳其竟然打贏了英法聯軍 是怎麼回事?
說書方面會講到黑船來航、黑船事件
美國海軍准將馬修·培理率艦隊駛入江戶灣浦賀,強迫日本開國
參考資料:
https://www.fountmedia.io/article/63146
https://en.wikipedia.org/wiki/Amphibious_warfare
https://nzhistory.govt.nz/media/photo/gallipoli-invasion-m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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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追劇的時候,一直在查【正義聯盟】到底為什麼口碑爛,票房爛,甚至搞到DC宇宙差點就這麼土崩瓦解,原因很簡單,就是查克·史奈德( Zack Snyder )拍到一半因為女兒自殺的悲劇而不克繼續,最後換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喬斯威登,整個作品大爆炸。前一陣子才推出史奈德導演版還了他清白。
但偏偏台灣的政治就有一樣的故事,八月二十八號四大公投就要展開,結果國民黨七月要選新的黨主席,沒有一個人敢提大戰當前可否延期選黨主席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晚一點選會死嗎?
這感覺就像解放軍都登陸了,第一線守軍說上場前要先換條新褲子穿起來比較舒服一樣北七。人家民進黨都要開始四處下鄉宣傳了,結果國民黨連兩個月之後黨主席是誰都不知道,難怪吳子嘉董事長每天看到我都笑得那麼開心啊!對手這麼笨光笑就飽了啊!
陣前換將為什麼是兵家大忌,其他不說,光戰國時代的臨陣換將,最後都落得大敗,甚至影響了國家之根本,傷了稱霸立國的元氣。
燕國統帥聯軍攻下齊國之後,派騎劫替換樂毅,讓舉國只剩下即墨和莒的齊國在田單的率領下大反攻,一舉奪回七十城,徹底擊垮佔領軍燕軍,反敗為勝。
秦趙兩國發生長平之戰,趙國只會紙上談兵的趙括替換老將廉頗,結果趙卒被秦將白起坑殺四十萬,國中子哭其父,父哭其子,兄哭其弟,弟哭其兄,祖哭其孫,妻哭其夫,沿街滿市,號痛之聲不絕。自此趙國開始衰敗之路。
秦國大將王翦率大軍入侵趙國,趙王遷讓宗室趙蔥替代,捕殺連戰皆捷的李牧,悲憤的李牧自刎。三個月後趙國滅亡。
但國民黨就是愛陣前換將,帥吧。
我們只好回來看看民進黨,由於各派各系輪流攻擊英派,所以之前被狂打的蘇貞昌似乎獲得了喘息的機會,又開始把手伸到國防外交兩岸的總統職權啦!根據風傳媒的報導:【前總統馬英九8日出席「兩岸重開機、疫後新契機」研討會表示,兩岸關係惡化,國際都憂心可能開戰,既然總統蔡英文無法拿出新方案,就應回到「原汁原味的九二共識」。但蘇貞昌則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九二共識就是一國兩制、要併吞台灣,他請馬英九看看香港、新疆,別再沉迷「被中國否決的九二共識」,台灣一定要自立自強,守住民主及自由,否則會像香港一樣。】
連神都敢騙,沒甚麼不敢做的老蘇是不是又搶到了反敗為勝的機會呢?
還有還有,這次派系大亂鬥之中,英系受創很深,【染黑風暴重創民進黨,也牽動黨內派系平衡,包括英系大將黃承國在趙介佑案中角色,與英系立委陳明文多次替黑道槍手辦理增加接見,都讓英系成為「政治重災戶」。】這次受傷的幾乎都是英系,連特戰軍神吳怡農都被看穿是個草包,英系接下來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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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聯軍第一次 在 高金素梅 吉娃斯 阿麗 Youtube 的精選貼文
《我的導師 陳明忠先生》
~高金素梅 2020.02.28
2019年11月21日清晨,我的思想導師陳明忠先生在上海去世。收到訊息,我暫停了選舉行程,來平復揮不去的哀傷。我想起了陳明忠先生和馮守娥老師非常喜歡的一首歌曲:「我們為什麼不歌唱」。這是一首鼓勵政治犯即使在嚴酷的黑牢也要歌頌理想的希望之歌!這首歌最後的歌詞說:「而人們說,你們不應該哭泣,我們為什麼不歌唱!」。
我將我的哀傷,錄成了歌,來紀念我對陳先生的思念與敬意。這首歌後來在陳先生上海的追思會上撥放。今天在台北,我再次播放這首歌。
2002年,我剛上任立法委員,讀到了原住民族部落工作隊發行的《原住民族月刊》,非常感動,它打開了我思想和運動的眼界。我還記得當年我想認識他們的急切心情。不久之後,我們不但有了交流,還肩並肩地在原住民族解放運動的道路上,共同奮鬥了18年。透過部落工作隊張俊傑的介紹,我才能認識這位傑哥口中的「我的老大~陳明忠」,傑哥竟然有老大,這令人不可思議。
第一次與陳先生見面時,我並不知道眼前這位豪爽率直的先生,竟然是當年二二八台灣民主聯軍的突擊隊長,而且是台灣最後一個被判死刑的政治犯。
2002年夏天,我和高砂義勇隊犧牲者的遺族,前往東京靖國神社,我們要求神社必須將這批日據時期被殖民者強徵陣亡的台灣原住民族犧牲者,從合併祭祀的名單中除名,但是神社拒絕了遺族的要求,說我們這些犧牲的祖靈已經被日本神道的火球熔為一體了!我永遠記得當時我們大家的憤怒,於是我們用泰雅古調向祖靈發誓:我們一定要迎祖靈!回部落!
那一年,陳先生和馮老師全程陪伴著我們。從此之後,「合祀除名!還我祖靈!」成為了日本、韓國、琉球、台灣四地聯合的「反靖國」國際運動!
這個跨國運動能得以實現,陳先生和馮老師功不可沒!
那次日本之行,我們有幸住進了日本進步團體「雜草社」的大阪會所。當晚,我們在二樓塌塌米的通鋪住宿。在二樓唯一的書架上,我看到了一本有關「霧社事件」的書,當我想要把它拿下來翻閱的時候,這本舊書竟然劃破了我的手指,滴出血來,一股揪心的痛,久久不止。也許是心有靈犀,我恍然大悟:難道祖靈要我歃血起誓:一定要向日本殖民者,要回這筆殖民的血債?
在這個當年曾經積極營救過陳先生免於死刑的「雜草社」會所裡,得到這樣奇異的啟示,讓我相信反抗殖民主義,實現歷史正義,是與祖靈同行的運動事業!
2002年東京活動之後,我們年年都參加反對靖國神社的跨國行動。和這些國際友好團體淵源最深的陳先生和馮老師,自然成為協調各方和組織的核心,他們兩人做了大量的工作。透過討論和參與,使我能夠進一步了解全亞洲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歷史和運動。
2004年,日本首相小泉純一郎不顧國際的反對,參拜靖國神社。日本、韓國、琉球、台灣四地聯合的「反靖國」國際運動團體,聯名控告小泉參拜靖國神社,違反日本和平憲法。2005年六月,我和台灣原住民族代表團前往聯合國控訴小泉參拜靖國神社,違反和平原則和人道主義。2005年九月,針對我們所提出的小泉違憲案,日本大阪高等法院做出二審判決:判決小泉參拜靖國神社違反憲法。這是國際反靖國運動的成果!更是反帝、反殖民鬥爭的勝利!
在為這場訴訟奔走國際的幾年間,快八十歲的陳先生,儘管行動不便,還是陪我轉戰亞州各地二十幾趟!陳先生的毅力與鬥志,是我的榜樣。
儘管我們告贏了小泉,但是我們在靖國神社的祖靈卻還沒有回家。於是我們決定要進擊靖國神社,召喚祖靈回部落。2005年6月,我們第一次前進靖國神社,當我們距離神社800公尺的時候,日本警察將我們攔下,把我們困在車上,不准我們下車。三個月後,我們再度集結,拂曉從千鳥淵公園跑步衝過警方人牆,突襲靖國神社,就在我們將要衝過馬路到達神社的時候,日本警察再度將我們包圍,行動未能成功。2009年,我們受邀參加「花崗暴動」犧牲者遺族的慰靈祭活動。活動所在的東京芝公園現場,擺滿了數千雙的布鞋,象徵當年花崗礦山起義反抗日帝強迫勞動的中國大陸犧牲者,場面肅穆而感人。此外,我們還參加了「反靖國」的國際燭光集會。這些活動都讓我們想起靖國神社的祖靈。就在即將返台的前一夜,我們召集了團員,下達進擊靖國神社的行動命令。隔天,在離開東京前往機場的途中,我們的巴士轉向到靖國神社,54名團員整衝進靖國神社,在壓制了警方的干預後,舉行召喚祖靈儀式,32分鐘後,我們終於迎回祖靈,全體團員搭車離開。這時,載滿日本鎮暴警察的三部大車,才抵達靖國神社。
在這三次突襲靖國神社的行動中,陳先生和馮老師都全程參與,做為行動集體的一員,兩位老前輩一致行動,服從紀律的精神,得到我們原住民全體團員的推崇和尊敬。
陳先生家族是地主階級,他成長過程所受的是日本殖民教育。但這些身家背景,並沒有讓他變成一個媚日的皇民,反而走上了反對殖民、致力於階級解放的馬克思主義政治道路。
陳先生有著社會主義的思想,還有著積極實踐的行動力;他一生的思考、行動和言論,從來就不利於地主階級,而是關注著勞動大眾。他在人們中間生活所贏得的肯定、尊敬和景仰,證明了他愛鄉愛國、推動祖國統一的主張;他深思社會主義發展,尋求民族和階級的雙重解放的道路,都是正確的,正義的。
今天陳先生的追思會,馬英九先生出席了。陳先生在2004年促成了當年中國國民黨主席連戰與大陸展開和平的破冰之旅,打開了兩岸世紀和解的新頁。如今16年過去了,現在的國民黨還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政治成果嗎?
陳明忠先生一生用思想和實踐,照亮的解放之路,我們一定會繼續向前走,我們會用一生只許一次的青春去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