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箱時間●′∀`)ノ♡
這次的是萬代的小鳥充電線裝飾第三代,其實前面兩代出來的時候我都忍住沒下手,剛好這次看到有米糕(紅文),想說來一套試試看好了XD
每隻鳥寶都小巧可愛,幾隻日本野鳥的部分塗裝比較精緻,但鸚鵡跟貓頭鷹就顯得有些差強人意了_(:зゝ∠)_
這次鸚鵡的部分有巴丹(看起來像傘巴)、黃藍虎皮(日文寫黃藍,中文好像是彩虹)和黑頭牡丹,巴丹因為整隻白白的,塗裝沒有太大問題;但虎皮跟牡丹在顏色分界的位置就出現滿明顯的瑕疵(溢色、沾到顏料等)。我用了日文去搜尋了一下,發現大部分的黃藍虎皮翅膀跟身體顏色並不相同,身上也會有淺淺的紋路,而萬代的虎皮翅膀則跟身體同色,且並無斑紋,感覺是比較少見的種類?牡丹則是因為原文只寫了牡丹鸚鵡,導致我搞不太清楚它到底是不是紫羅蘭牡丹○| ̄|_
我對虎皮跟牡丹顏色比較不瞭解(實在是太繽紛了),不知道有沒有鳥友家剛好有這兩個顏色的孩子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XD
至於文鳥跟貓頭鷹的部分,紅文看起來圓滾滾的相當可愛,不過不曉得是不是位置的關係,眼睛看起來有點傻傻的www而我拿到的貓頭鷹竟然眼睛脫窗,其中一眼位置完全沒對齊,使得黑眼珠一上一下,還有部分黃色眼白壓到眼眶邊緣,但漢堡包說脫窗款也很可愛就是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鳥寶腳腳的問題,由於廠商似乎是使用同一組模具來製作產品,這套裡面鸚鵡的腳趾全部都做成跟雀鳥一樣是前三後一,跟之前開箱過同樣由萬代出品的掌中小鳥盒玩(一代)情況一樣,感覺廠商好像不是太在意這一塊,希望二代有改良_(:зゝ∠)_ 而貓頭鷹的前二後二倒是有符合貓頭鷹抓握時的姿勢,如果塗裝能更仔細就好了~
到這邊大概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觀察,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之後有想入手的朋友可以參考看看(⁎⁍̴̛ᴗ⁍̴̛⁎)
#鳥事多鳥物 #鳥事多開箱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紅衫魚 香港魚檔分為兩種,專賣淡水魚或鹹水魚。在街市,無論是大鋪或小檔,只要是賣鹹水魚的,便會見到紅衫魚,也是大部分家庭很常吃的一種魚,因為肉多,骨較少,小童和老人家都吃得放心。 紅衫魚不是養魚。魚身上的鮮艷顏色,是只有生活在較深海域裏的海魚才會有的。至於能否買到游水紅衫魚,可謂絕無僅有,這麼多年...
眼白 黃 一塊 在 Mei咩(芽實)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大家白色情人節快樂🎀
💛《美夢成真》#白起X妳 #民國PARO 💛
#新刊出貨請見上一篇公告
辛苦我的精靈寶寶在我生病這陣子的代管,也謝謝大家的愛與關心🐰下週會在精靈和妹妹協助下把貨出給大家🙇♀💕(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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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正午,妳正懶洋洋享受周末的愜意,聽見電鈴響了。
對街的姑嬸不是昨天才來商借過縫紉機?難不成機子又有狀況了?妳心生困惑地從竹編躺椅上站起身。
「馬上來——!」妳散著髮、頭也沒梳,咚咚咚地跑向大門。
卸下金屬門閂,伊呀一聲妳將門給敞開,卻看見是白起等在外頭。
他還穿著值勤巡邏的服裝,整個人直挺挺地像棵杉木佇在那。正值初夏,朗朗的風將他淺褐色制服的外套吹起,連同他的髮絲微微擺動著。
這時節充足的日照將白起英挺的身形輪廓鍍上一層難以言喻的耀澤,再搭上他姣好的外貌,此刻他的存在好看得令人難以直視。
妳昂起頭看著,他光這樣站在風裡,不需再多做些什麼,簡直瀟灑英俊極了。
妳很難言喻自己究竟是何時喜歡上白起的,只知道現在每每見到他,心就會撲通撲通、激烈地跳著。
「你……怎麼突然來了,也沒先說一聲。」暗戀的對象突然造訪,妳顯得手足無措十分緊張。
身上的居家服鬆鬆垮垮的,灌進了外頭吹拂的風,妳這才意識到此刻的自己未施胭粉、毫無打扮。
啊,多丟人!現在這個模樣被他瞧見了……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妳這樣想著。
妳與他之間隔著一道紗門,然而紗門不足以掩飾妳的表情。「白起你等下……不用值勤嗎?」妳的手漫不經心地扶著門框的木緣摸著、羞赧地低下了頭。
「嗯,工作結束了,現在有空嗎?想帶妳去個地方。」他問。
「去哪呢?」
「嗯……來了就會知道。」他的嘴邊勾起弧度,他那種笑法讓妳更加好奇了。
「先告訴我嘛。」
他帶著笑意搖搖頭最後還是賣妳關子。白起向後退了一步踱回門廊:「妳還需要時間準備一下對吧,那我在外頭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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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提議前往的地點需要搭一小段山線火車才能到達。在搖晃的車廂中,隆隆規律的聲響間,妳想起了初識白起當時的情景。
父親好幾年前因職務進行了異動,妳便隨他搬遷來到這個城鎮。
大型家當父親已先遣人打理好送去新家。離開舊家那天,父親一手牽著年幼的妳、一手攜著裝有貴重物品的包袱登上了蒸汽火車。
那是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這鐵打的龐然大物。黑黝黝的車身鐫著金漆編號,你們將乘著它跨越好幾百哩的路途,父親因此特地囑咐妳晚上會在車上過夜,可不許吵鬧。
妳還記得火車內絨墊的臥鋪有著油膩的騷味。禁不起年幼的妳吵嚷,父親勉為其難地讓妳把車窗再向上推大一些。
「頭可別伸出去啊。」妳記得當時父親這般殷殷告誡妳。
那是妳少數還記得的、關於父親的回憶了。
後來父親因一場意外早逝,妳幸福的童年從此破碎、有了遺憾。孤苦無親的妳幸好靠著他傳承下來的一些祖業,在那驟變之後撙節開支、辭退幾名僕役,仍能過上不錯寬裕的生活。
鎮上這樣獨立自住的年輕未婚女孩可不多見。而妳出眾的氣質和幹練的做事手腕讓大家都在背地裡議論未來能娶到妳的人肯定也是旗鼓相當的優秀青年。
妳婷婷玉立已達適婚年齡,坊間一直有謠傳不是那家書香門第的王公子會將妳追到手,就是那家經商世族的李公子會獲得妳的芳心。
當然,還有一名人選也有被眾人納入了討論,那便是以相貌和職業俘虜好多情竇初開、花樣年華少女、在警局任職的白起。
關於白起這人,妳原先也是從女僕和鄰居三姑六婆口中聽聞的。直至那次他制伏了妳屋外探頭探腦想闖空門的小偷,才和在屋內被驚動出來查看的妳有了交集。
自那次一面之緣後,白起向驚嚇到的妳保證這塊區域今後他會多巡幾次。
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妳還記得,有著一股正氣凜然。
出於好奇,妳定睛觀察著初次見面的他,他卻在最後臨走前那一瞬暴露了青澀男孩的心思,別開了目光,匆匆告別。
妳與他心照不宣,各自懷著念想。白起爾後總是對妳特別上心,超乎了關心他轄區內居民之情。他頻繁地和妳找機會互動著,還時常有意無意講些曖昧模糊的情話撩撥妳,他也會帶禮物逗妳開心,而沒值勤的時候甚至主動邀約妳出遊,種種明顯舉動免不了開始招旁人猜測你們兩人是何關係。
「我們沒什麼,我們只是朋友。」妳向詢問妳的人都這般淡淡解釋。
對於談感情,妳反倒沒能像把家裡事業打理好那般決斷,妳把心意藏於腹中,默默地珍惜,而白起也始終沒坦明他的心機,繼續守護著妳。
但其實,妳是有一絲期待他會先向妳表白。
火車還在駛著。
遠眺田野和隱隱約約在地平線那頭的朦朧山稜,妳跟小時候一樣喜歡看火車窗外飛逝的景色,自然景色這片嫻靜,很能使人心靈沉澱。
反芻美好回憶的同時,火車又行經了幾站。
「這站要下車了。」白起突然點點妳的手臂打斷了妳的思緒。
「我們等下需要徒步走一段山路。」啟程前,白起貼心地叮囑妳:「如果妳累了,就跟我說一聲。」
妳腳上穿的是平底的繡花鞋,而鞋底妳為了耐走耐用,親手再縫製了竹籐編織的硬底上去。妳跟在白起後頭沒費太多體力爬了一個小丘,最終到了山路的盡頭,在妳眼前的是一片盛開著百合的低谷。
眼前美景舒服療癒,柔柔潔淨、如星芒點綴在夜空中的是夾雜在綠茵之中隨風盪著的白色花朵。
「這地方太美了!」妳發出讚嘆。
「妳很喜歡?」
「喜歡!謝謝你帶我來。」妳扯著白起的衣袖:「吶,我們採一些回去吧,可以插在窗邊的花瓶,那會多好看啊。」
也沒等白起回應妳,妳迫不及待踩著輕快的腳步,從山丘的稜線上沿著前人踩踏過的小徑跑了下去。
妳興致勃勃地彎腰採摘新鮮的花束,漸漸地,摟在妳懷中的枝梗越來越多了,白起見狀默默地靠了過來,伸手接了一些換他拿著。
「喏,這朵給你。」妳將一朵短梗百合插在白起大衣腰際處的口袋裡。「這梗被我折得太短了。」妳說。
一放完,妳隨即便要抽開手,白起卻迅速地趁隙捉住了妳的手腕。
「……!」妳吃了一驚。在這一瞬,妳對上他蘊著情意的溫柔眼神。
故作矜持撇開了視線,妳臉紅著默許白起反掌牽住妳的手。
白起有雙骨節分明、十分勻稱,很好看、很大的手,被他牢牢掌勁握住的妳摸到了他受操練所長出、觸感不平整的槍繭。
鄰里間都說他雖是富家子弟出身,但在母親早逝父親再娶後,就報了軍校從家裡搬出去了數年自力更生,是直到某次任務在軍隊中弄傷了胳膊,才退役下來回到故鄉當起員警。
他溫熱的掌心包覆住妳的手,那厚實安穩的力量傳遞過來他的堅忍,妳知道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他可是吃了許多苦,才成為這麼一個出色的人。
妳視線盯著白起的手出神,而後順著他的袖口,目光漸漸地往上挪。
白起還穿著警服,但因已下了崗,領口被他鬆開了一枚鈕扣。此時微微敞開,露出了他的鎖骨。
隱約看見了他平時不易示人的胴體,妳的臉浮起燥熱,一時之間,妳不知道該看哪才好。
「我怎麼感覺……妳這陣子都刻意不看我。」此時,妳聽見白起這麼問妳。
「我哪有……。」
妳下意識循著聲音往上看,瞧見了白起稜線精巧的下顎,再來看見他飽滿的嘴唇,最後是他挺直鼻樑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而那雙眼,正深情地望著妳。
「妳現在終於肯看我了。」白起說。
被他注視著總是像火燒一般灼熱、難為情,妳匆匆地又挪開了視線。
「我怕是……哪裡惹妳不高興了?」他又問妳。
「沒、沒有!我並沒有不高興,我只是……」妳連忙想解釋。
此時,又起風了。
白起也沒追根究柢下去,他鬆開妳的手走遠了幾步,然後選了一處平坦的草皮席地坐了下來。
「來,過來這邊。」他朝妳招手。
他示意妳一塊躺下,天空頓時籠罩下來、攫住妳所有的視野。從這個角度看天空可是第一次,浮雲裊裊在空中遊弋,偶有幾隻飛鳥倏忽掠過你們上空,妳從雲朵飄移的軌跡感受到風在蒼穹中不斷地翻湧。
漸漸地,妳已不再像剛才那般緊張。
妳與他宛若處在世界的中心,只管享受這天地間屬於自我的靜謐歇息時刻……。
偷偷用眼角餘光瞄向白起的側臉,妳發現白起把眼睛閉上了。
突然,妳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妳伸出食指朝他腰際摳搔一記,逗得白起微微瞇眼、噗哧地發出了笑聲:「別鬧。」他說。
可妳沒有罷手,被激起了玩心,妳又故意戳了他兩下想試探白起會有什麼反應。
「妳再鬧,我就……」他帶有警告意味的嗓音放得很低,而下一秒他猛地翻了身將妳罩在身下,哈出來的氣噴在了妳的鼻尖上。
不會吧——?妳害羞地用手指迅速摀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妳想的事並沒有發生。
「我可是正人君子,不強迫人的。」妳聽見他悄聲地說:「妳再躺會吧,等下我會叫妳。」
安心地閉上眼後,青草的芬氣更加明顯了。妳逐漸放慢了呼吸,放空腦內所有的紛擾。
如果這段平和的時光,能一直永久下去該有多好……。妳靜靜地想著,最後……
當醒來時,妳已披著白起的外套被揹在他的背上了。
「啊,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妳仍睡眼惺忪:「白起,放我下來吧。」妳說。
「沒關係,車站就在前面了。」
抝不過白起這番誠意,睡意同時讓妳卸下心防,妳便由著他再揹妳最後一小段路。
回程路上的雲彩已和來時的清澈爽朗藍天不同,著上了落日的色彩,整塊天空像畫布被染以水彩顏料般濃稠的紅豔,暈染開來由上到下成了美麗的漸層。妳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白起……謝謝妳的外套。」方才便已注意到自己肩上的暖意來自白起給予的呵護,妳趁著現在不會看到他的臉,好好地、坦率地向他道謝。
「嗯,罩好。」他老樣子回得簡短,而妳看不見他的表情。
心意有傳達到就好了……。妳默默地想。
白起護送妳直至家門口。
「快進屋吧,天冷了。」說完,他朝妳擺擺手便要離去。
「那個……白起!」妳喊他。
他已快走進夜色,此時困惑地回頭。
妳還佇在門邊,克制住期待、躊躇了一會再次開了口。
「你下週可還有休假?」妳擰著裙角,鼓足勇氣:「下週……下週我們去七夕賞燈好不好?」
門廊的燈罩在他的臉上,妳發現白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情貌似不錯、神色間還帶有幾分驚喜。
「好。」他綻開一個笑容:「妳找我,我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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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燈節在你們鎮上可是一年一度會舉辦熱鬧活動的大事。
只不過正值物資限縮時期,規模已比往年縮小許多。
廟前擺了幾攤民俗工藝攤位。其中一位賣藝人紮了一道竹圍,上頭用棉線掛滿一張張剪紙手作供人揀選。
妳駐足端詳這些匠人的精心傑作,掏了幾枚銅板和他買了一張。
那人見妳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的樣子,像見到了知音,拉了張椅子熱情地便要妳坐下。
「來!小姑娘坐這邊!這麼喜歡的話,這張是我描好線的,妳自己剪一張玩玩,就不招呼了啊!」
「妳……行嗎?」白起站妳身後朝妳搭話:「人家老闆的絕活可是練出來的,妳這半路出師的,可要小心別剪到手。」
「這老闆有描好線的!我可以的,別小看我!」妳朝白起吐了吐舌頭,聚精會神地剪著不再理他。
紅色的紙在妳輕巧轉動方向、手起刀落後,上頭鳥的型繪逐漸浮現。
老闆給妳的是兩隻喜鵲棲在枝上的賀圖,處理翅膀的神采屬於高難度的部分,妳用利剪小心翼翼雕琢著羽毛部分的簍空花樣。又過了幾分鐘,成品完工,妳轉身朝白起張起了紙片給他瞧瞧。
「我剪得可好?」妳向他邀功。
「挺像的,是蠻有一回事。」白起朝妳伸手:「喏,我來仔細瞧瞧。」
白起看了一陣,然後將上頭沾黏的紙屑掐了起來,再把它遞回給妳,妳見狀,阻止了他:「啊,不用還我了。」
「嗯?」
「你忘啦?我剛剛自己有買一張啦,這張本來就打算給你了,你也拿一張,這樣正好。」
「那就謝謝大師贈予了。」白起笑彎了眼,目光中都是寵溺,他將那小紅紙收進他的皮夾裡。
街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湧過來的人潮往你們這推擠。
「對岸人好像比較少,我們過橋去那邊賞燈如何?」白起朝妳提議。
「好呀。」
河邊垂柳蔭蔭,你們過了木橋,踱步下了邊坡,來到水岸邊一株柳樹底下。從此處可見河面波光粼粼,映著橋上的燈火被渲染成一閃一閃的金紅。
遠方傳來市集的人聲,而你們周圍一片幽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感覺得到。
突然,白起一個傾身離妳好近好近。
「妳頭上有東西。」他朝妳伸手。
「嗯?怎麼了?」妳感到緊張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皺起眉、閉上了眼。
「討厭……是蟲子嗎?」妳問。
「不是蟲子,別怕。妳先別動。」白起說這話的時候,妳才敢睜開眼,而
「沒事了。」他擺擺手指,讓那片落葉回歸地面。
「謝謝你……。」妳悄聲地說。
他離妳這麼近,妳能藉著燈火清楚瞧見他臉上細微的表情。他此時好似有話想對妳說,抿著嘴、只是定定地望著妳。
河浪滔滔拍打上岸,曖昧的情愫飄盪在你們之間,白起這樣溫柔而灼熱地注視著妳,讓有些遲鈍的妳都感覺到他的意念。
可能是瞧見妳緊張的模樣,「妳的辮子亂了。」他再開口,並不是妳猜想的,而是將手主動地伸向妳側臉的髮辮。
「沒、沒關係,我自己來……。」
妳下意識小小地退了一步,背抵上了樹幹。
退無可退後妳調整了一會自己的呼吸,手有些不利索地重新紮好辮子。
待妳綁完一抬頭,發現白起還在看妳。
「你……。」
突然,他的左手咚地一聲搭到了樹幹上,妳被阻擋了右邊的出路,扭頭就往反方向轉去。
「別走。」白起開口:「我有話要說。」
「答應我……」他說。
像是怕妳會逃開,他小心翼翼不再有多餘的動作。
「答、答應什麼?」
「要是之後我哪天不在妳身邊,我不會要妳一定要等我……」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輕:「妳可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白起……我……」妳看著他,口中的話又嚥了下去。
他的手又撫了上來,摸上了妳的臉,這回,妳沒躲開。
後來的數月間,白起腦內一直沒能忘記妳那對雙眸。
妳柔和的眼神映著河水的波光閃爍,如夢似幻。跟當時,他巡邏至妳家屋前,妳拿杯涼水給他、他看見的一樣。
是讓他傾了心陷入戀愛的感覺。
白起頭又微微地趨近妳一些,他的唇瓣擦到了妳的下巴,呼吸的氣息噴在妳的唇邊使妳整個人發燙燙的、魂不守舍。
妳不知道自己是否準備好接下來的一切,妳顫巍巍地閉上眼——
白起卻只在妳嘴角輕輕吻過,然後擁妳入懷。
「妳……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他問。
妳搖了搖頭,依偎在白起的懷裡,還在回味剛剛他給妳的親密觸碰,沒回過神。
「呵,我大概猜得到妳在想什麼。」白起輕笑。
「咦?」
他鬆開了妳,捧起了妳的臉:「等妳生日……我們再來對答案。」
白起呼出的氣息暖活了妳的雙頰,妳分不清是他磁性的性感嗓音,還是他眼神傳遞過來的款款深情讓妳臉紅。
在那剎那,妳以為他又要親妳了。他卻像是喚回了矜持,很紳士地護著妳走回橋邊。
你們循原路回去,在橋上嘻笑打鬧的孩子們和興致高昂的年輕人橫衝前進,將妳與白起沖散。
白起先走到橋的對岸了,這才注意到妳沒跟上,像怕妳看不見他似的,他舉起手朝妳揮揮。
妳緩慢地夾在人群之中朝他前進。夏天的夜晚不如白天悶熱,徐徐的薰風正吹拂著他,白起站在那靜靜地等待妳,他那帥氣的臉龐讓身旁經過的人們都不經回眸。
「怎麼一不注意,妳就落我後頭了。」妳一走來,他便將妳手給牽起:「不許妳放開了。」
這有點霸道的舉動妳並不排斥,反而讓妳心頭一暖,他這麼在乎妳、再加上方才他與妳曖昧的互動使妳飄飄然、喜形於色。
喜歡,真的好喜歡他啊。妳微笑起來甜在心裡。
然而戰爭的發展無法預料,白起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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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樞紐車站人聲鼎沸。許多年輕男子如白起一樣,揹著行軍用的簡易行囊在月臺和前來送行的人道別。
戰事暫時無法終了,前線又再次徵召後備兵力填補缺口。儘管白起將投入的單位不是激烈的戰區,妳眼眸中擔憂的神色從他接獲詔令那日起就不曾消解。
與妳不同,這陣子他的表情一直顯得淡定許多,這也是為什麼從幾天前妳就開始生他的悶氣。戰爭!這可是戰爭,說不準是會死人的,他怎麼可以看待這件事如只去鄰鎮辦事似的這般悠哉?
妳揪著白起外套的下擺不發一語,氣歸氣,心裡更多的是懊悔。明明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幼稚鬧脾氣蹉跎時間,但一晃眼,訣別的時刻竟快速地到來。
沒有時間了……。妳仰起頭,想跟他再說點什麼,卻撞見白起眼底閃過不捨和憂慮。
原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妳的心刺痛著。
「今年妳的生日……不能陪妳過了。」在妳的驚訝中,他內疚地對妳如此說。
啊,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記著妳的生日。
「嗯,沒關係……。」
強忍著不安和害怕,妳的聲音有些不穩。妳告訴過自己,今天要好好地送別他的,在白起面前,妳絕對、絕對不能夠哭。
「這次,是我失約了。明年我們……」
但白起還沒說完,妳的眼淚就潰堤了。
「別這樣。」他見狀,掏出了手帕抹掉妳面頰上的淚,但淚珠還是不絕地從眼眶中汩汩漫出。
「別哭……。」他又說。
白起其實不如外表那般冷靜,一知道將要離開妳,他當然會捨不得。此刻又見妳這樣哭,他心如刀割。
但又不得不。
妳還是無法止住淚。
白起心一橫、在妳驚訝之瞬,捉起妳的手、錮住了妳,他的掌勁有些沒控制好,指甲抓疼了妳。有些強硬地,他吻上妳的唇,堵住了妳哭哭噎噎的嘴。
這是帶著征服、表露佔有、是想要傳達他有多在乎妳的一個吻。
妳想像中的吻別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但這吻卻讓妳牢牢記住他此刻的痛心。
「我會回來。」在他懷中,妳聽見他這麼對妳承諾。
他又堅定地重複一次:「等我回來。到時,我有話要跟妳說,知道嗎?」
妳點點頭。
「那這個,幫我保管吧。」
像是本來就盤算好的,白起從口袋掏出了一枚金屬徽章。
「你不留著,沒關係嗎?」妳問他。
「沒關係,我想......讓妳拿著。」他這話說的簡短, 此舉隱含的意思沒有明說出來。他也是聽來的——
將飛行徽章交給心愛的人,持有者便能守護著它的主人,在地上保佑對方平安歸來。
火車開始鳴笛,月臺上又泛起一波嘈雜騷動的道別聲,白起緊咬下唇鬆開了妳,往後退了一步。他的手指節輕輕來回在妳的臉龐上來回廝磨,而他如琥珀清澈的眼瞳像是要把妳的容貌記牢似的,就這樣眨也沒眨的盯著妳良久。
誰也沒有說話,直到——
「要關門了!還沒上車的快上車!」車掌在門邊喊道。
「白起!」妳朝他喊。
此時他已登上了火車,沒有揮手,沒有回頭,毫無遲疑地就這樣鑽沒入了斑雜西服的人海之中。
火車速度逐漸加快,這時妳好像才真正有失去他的感覺,妳不由得跟著列車跑了起來,但以一個女孩子的腳力當然完全跟不上。
膝蓋和手掌傳來刺痛,妳跌倒了。火車加快前進,將妳狠狠拋在後頭。
「……!喂!妳沒事吧!」
「還好嗎?站得起來嗎?」
「嗚……。」在周圍的人朝妳關切的聲音中,妳抽抽噎噎地低頭捧著那個金屬徽章在月臺上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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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月後,空襲警報傳達下來,市民聽令開始往郊區撤離疏散。
「小姐!您都準備好了嗎?」悅悅瞧見妳從街角走來,遠遠地就朝妳喊:「車伕就快要到了。」
方才,妳將電報拍到了白起目前所在的大隊,並將消息託給了接線生。
白起已經沒有音訊一段時間了,剛離開鎮上的第一個月,他還曾稍人帶信回來,而後就不再有消息了。
這次妳除了叮囑關切的話語,又多留了即將要落角的新地址給他,妳一邊祈求他去了前線可千萬要平安無事才好。
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杳無蹤影,每當報紙又傳出哪裡有傷亡的消息,妳都戰戰兢兢核對是哪個地方的部隊,祈禱著可別在上頭出現白起的名字。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悅悅是這樣安慰妳的。
在這亂世、人人自保之際,能動用的關係和資源都必須竭盡所能用上。所幸悅悅的老家原本就在郊區的村莊,那裡靠山、且有用天然的屏障建置防空洞,可說是現下最佳的暫時落腳之處了。
來到悅悅家住進了農舍,他們一家人待妳如待自己的親女兒般,對妳呵護備至,而妳也沒擺任何架子,加入勞動人口共體時艱。早晨妳會去田埂採些鮮蔬為午飯做準備,而下午也會給大家庭裡年幼的孩子讀故事、陪他們玩跳房子。
悅悅的父母很是喜歡妳,甚至打趣地說雖然空襲總會結束,但到了那天搞不好會捨不得讓妳走了!
妳曾想過要是妳父母在世,肯定也會構築起這樣溫馨和樂的畫面吧,也說不定妳會有個弟弟或是妹妹。而現在孑然一身的妳,今後身邊能不能有與妳相伴一生的對象?當有這樣的念頭時,妳腦中總會浮現起——
白起那溫煦的微笑和聲音。
四百多個與白起分離的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誠如妳盼望的,抗戰最終告捷,兩方停火擬了和平協議,士兵們能返鄉與家人愛人團圓了。
自從得知撤軍的消息,妳每天早上便會去火車站巡梭一會再回來。這裡屬鄉下、交通網的末端,火車的班次並不密集。從城鎮發來的列車多半是乘坐來這邊做小貿易的商販或者去隔壁鎮討生活的通勤者。
妳想著白起若穿著軍裝出現,肯定一眼就能被妳看見。
「吶,別擔心,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悅悅又這麼安慰妳了,已然成了她的口頭禪。
這句話妳聽慣了,聽著聽著倒也有了踏實的感覺,好像這樣便能麻痺自己就算沒有白起的消息,也至少並無壞消息傳來耳邊。
又過了數月,妳跟悅悅還未打算回去原住的市鎮。聽說被轟炸過的街道滿目瘡痍,災區的重建還要一段時日。
然而等到妳播下的幼苗都攀爬籬笆結了果實,白起還是沒有來找妳。
妳和悅悅的話題漸漸地也不再提起白起。妳釋懷地想,如果這是註定好的命運,那曾愛過他的這份心情,從此妳要悄悄埋藏在心底。
愛過,也足夠了。
初夏來臨,那正是妳與白起當初採摘百合的季節,可如今那些曾發生在胸口的怦然只剩追憶。
妳和悅悅打算再兩個禮拜就動身返回鎮上原來的住處,這幾日已經在整理行囊了。
悅悅一家老小都很捨不得妳要走,尤其還小的孩子,還不大懂事,每當妳出門一趟辦事,總會以為妳再也不回來而鬧騰。
妳珍惜在這世外桃源最後的時光,任何需要妳幫忙的勞務都盡力爭取去做。
泥路上的妳哼著小曲、踩著輕盈的步伐,懷中的農作物是妳辛勞一天的成果,妳打算如果家中那幾個小毛頭有乖乖的話,就炸點零嘴給他們打打牙祭。
突然,妳前方的道路被一道狹長的陰影罩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妳身後傳來。
「這個我來拿吧。」那人出了聲。
而就在妳回頭的瞬間,手上的重量頓時減輕許多。
這人身後的夕陽使他的髮梢到肩頭被鍍上一層溫藹的蜜金色,他高大挺拔輕鬆拿著本來在妳手上的竹籃,妳胸口湧起好想好想上前擁抱他的衝動。
啊,是他,是妳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妳情不自禁地撲向他。白起手上的馬鈴薯籃翻倒了,圓滾滾的馬鈴薯滾落一地。
被妳擁抱著的他是如此真實。他身上因風塵僕僕跋涉回來,混著煙硝和泥土的味道。而妳陶醉在這份感受他的實感之中,一點也不嫌棄他的狼狽……。
「你……吃過飯了嗎?」
「妳有沒有好好吃飯?」
你們抱著彼此過了半晌,再開口,竟是異口同聲。「呵……。」妳從他懷裡抬起頭和他相視而笑。
「妳瘦了好多。」白起邊說邊憐惜地幫妳擦掉鼻頭上被他衣服沾上的塵土。
他將妳扶起、拍掉妳裙擺上的灰塵。
「呵,妳的辮子總是不聽話會散掉呢。」他看著妳的頭髮像是想起了什麼,淺淺地笑著幫妳重綁它們。
這次妳沒有抗拒他這番熱心,妳正專注地看著他怔然。
真的是他……,他來找妳了。妳默默地揪緊他的衣服,哪怕他只是落日時分的幻影,也要多暫停這一刻久一點。
妳心中千絲萬縷。妳想問他,七夕佳節的柳樹下的那個答案是不是如妳想的那樣;妳想問他,當時在月台上給妳離別的那個吻又是什麼意思?
可如今,通通都先被妳拋在腦後。
他回來了就好。
「我好想你。」妳說。
聽妳這番話,白起耳根泛起了紅暈,剛剛好地被夕陽的餘暉掩飾。
妳的雙手搭在白起的胸膛上讓他輕輕地摟住妳。
他湊近妳且碰觸過來的嘴唇有些乾燥,先是輕點幾吻在妳唇邊,彷彿在試探妳的底線。而後他加重了渴望,在妳的默許之下將舌頭吮了進來。
是第一次與他這般激情的吻著,妳被吻得七葷八素、渾身燥熱。
「唔……嗯嗯……。」
情愫被他這股動情催發撩高,如浪潮快一發不可收拾地要打番妳的理智、快要使妳不能呼吸——
他終於把妳給放開。你們相望著、喘著氣,換成用含情脈脈的眼神意會彼此的心意……。
「我們回去吧。」待你們將地上的馬鈴薯撿完,白起輕鬆地拎起籃子夾在了腋下。
白起用騰出來的那隻手握緊妳,如七夕佳節橋上那回怕妳走散般,再次把妳牽得牢牢。
「我跟妳保證——」他這話說得堅定帶著深情:「我不會再離開妳了。」
天邊的雲霞由澄黃已開始轉變為帶紫的嫣紅,像是要燃燒起來。
田野、樹林、遠方的村落,所有景物被這溢彩流光照射,染上了一層夢幻的朦朧。
「啊對了,算算這個時節,百合花快要開了。」走著走著,白起突然提起。「想不想再一起去?」他問。
「當然!」妳的臉亮了起來。
「姊姊!」院子裡的孩子們向妳跑來。
「我回來了!瞧瞧這是誰來了?」妳朝他們喊。
與他分別、這麼多個寂寞夜晚,妳總思念著白起入睡。有時夢裡妳會清晰地夢見他,妳夢過在晴朗的日子你們一起去欣賞百合花,還安穩躺在他的懷裡聊著未來;妳夢過在河岸柳樹下踮起了腳尖,在他吻妳之後妳也羞赧地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妳愛他。而亂世遠去,沒有什麼會再將你們分離了,一切都已美夢成真。
❥圖(委託商稿) / R鈴
❥文/ Mei咩(芽實)
此篇會收錄在 妳是我命中注定的初戀④😊🌷
眼白 黃 一塊 在 有心無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無異之地》惡夢島(九)
就喺黃師父噠著火機嘅一瞬間,佢、愛姐、同埋昏迷緊嘅「我」同一時間轉移咗去第二度。而隨住愛姐嘅消失,警報聲亦都停咗落嚟,成間醫院頓時變到一片死寂。
「跟住呢?」見我冇進一步行動,如初好奇咁問。
「既然我當時暈低咗,梗係唔會知道之後嘅事。」我回應,一直盯住病房起火嘅嗰本書。
「假如真係好似你所講咁,照計呢段『回憶』應該已經結束咗。」如初明顯唔信,一個轉身開始行起嚟,「行啦,佢哋應該喺醫院外面?」
「果然女人都係鍾意尋根究底。」我無奈咁講,但都係慢慢跟上去。
「呵呵,唔好唔記得我都係你想像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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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島》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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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藏在門後》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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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醫院大門,映入眼簾嘅係一片猶如置身災難片般嘅景象──本身停泊喺醫院外面嘅汽車全部受到不同程度嘅破壞,其中一架救護車仲起火燃燒緊。再望遠少少,十幾米以外有三個男人正包圍緊愛姐,不斷展開攻勢。
「哈哈!不愧係『血之子』,喺無意識嘅情況下都可以擋晒我預先安排好嘅術法……」
最先講嘢嘅係陸師父,佢全名叫做陸孝虎。佢著住一身深藍色嘅道士服,手握一把桃木劍。正如佢一身打扮,陸師父嘅拿手本領就係斬妖除魔,特別係常見嘅殭屍事件,好多都係由佢親手解決。
「如果俾佢甦醒到真係唔敢想像呀。」陸師父邊講邊抽出一張天師符,先用力一揮,再舉起桃木劍一劍刺穿張符,一道光柱猶如炮彈一樣直衝向飄浮緊嘅愛姐,觸碰瞬間引起一場爆炸……
……但並冇對愛姐造成半點傷害。
「陸師父,睇嚟直接攻擊係傷唔到佢。」接住講嘢嘅係黃師父。
「我知呀,但越難打就越痛快!」
黃師父全名叫做黃天定。假如你夠細心同聰明,大概已經想像到佢就係「我」未來嘅師父。我有近一半以上嘅本領都係喺佢身上學返嚟。而喺尾東樓俾阿聰玩壞嘅打火機,就係師父金盤洗手嘅時候親手交畀我。
雖然睇落冇攻擊動作,但我師父其實係一個極度推崇「無招勝有招」嘅人。短短幾秒間,佢已經用咗幾種攻擊手段去對付愛姐,而同時間佢都保護緊喺佢旁邊昏迷緊嘅「我」。
「精神攻擊都無效。」黃師父講:「佢已經擋咗我三十招。」
「等我嚟。」接住出手嘅白師父。
佢全名叫做白笑燭。一身西裝骨骨嘅佢同另外兩位師父有著強烈對比。而佢正正就係青鹿口中嘅「BOSS」──即係「白色秩序」嘅創立人。雖然一直有出手,但睇得出佢每招都係明顯留力……
「喂,白兄,唔好諗住手下留情喇!」作為老手嘅陸師父當然注意到呢點,「最叻結界嘅司老唔喺度,你唔洗諗住活捉佢喇。」
「嗯。」白師父點點頭,「真係可惜啊……」
至於佢哋口中嘅司老、司師父……冇錯,正正就係我嘅老豆。多年之後我當然有諗過,佢當日之所以缺席,可能就因為知我喺度,唔想同我有任何接觸。
而陸、黃、白、司,呢四位師父,當年係被美譽做「四大天師」。每一位嘅異能等級都上到第八級,都係獨當一面實力非凡嘅大人物。但事過境遷,陸黃兩位師父已經先後金盤洗手,而我老豆就失咗蹤,只係剩低白笑燭依然手執權力唔肯放手。
「睇嚟真係要換個方法啦。」見下一輪攻勢都係無效後,陸師父終於停低落嚟認真思考,而佢隨即注意到『我』,「話時話,黃師父你點解要捉個細路出嚟?留佢喺醫院裡面唔係仲好咩?」
「個細路係隻怪物認識嘅人。」黃師父趁住白師父攻擊嘅空檔迅速咁點煙再放喺嘴邊,「而且,佢暈低嗰陣附近著緊火,留佢喺嗰度會好危險……」
「吓?火?」陸師父反咗下白眼,「黃師父,唔好撚化我喇,白師父咪講咗佢幫會嘅人會入去醫院救人囉……」
「嗯,我記得。」黃師父吸咗一口煙,若有所思咁講:「其實仲有個原因,應該咁講……我有個幻象,覺得呢個細路會係關鍵。」
「哈,又係幻象!」陸師父大笑一聲,「賢弟,我成日都懷疑你係食錯煙,總係喺唔適當嘅時候先嚟發作。」
「各位!唔好傾閒計喇。」白師父打斷佢哋,「佢睇嚟準備醒。」
語畢,佢再度出手,瞬間將旁邊一架的士分割成幾塊鐵片,再控制所有鐵片直飛向愛姐嗰邊,就好似當愛姐係一塊磁鐵咁用力壓實。假如壓住嘅係一般人或者動物,應該一瞬間就可以壓成肉醬……
但結果,下一秒所有鐵片就化成細沙隨風飄走,愛姐依然係成個人完好無缺。唯一唔同嘅,就係佢終於唔係合埋眼。而係好似啱啱訓醒一樣,半睜開眼。
「呢度……係邊度?」愛姐緩緩垂低頭,雖然佢呢刻係凌空飄起接近四五米高,但佢並冇感到驚訝,「地下……好遠……」
「睇嚟可以溝通到?」陸師父低聲同另外兩個人講。
但就喺佢講完一刻,腳底卻毫無預警咁發生爆炸,就好似陸師父突然原地踩中地雷一樣,成個人瞬間被炸飛。不過呢下爆炸並冇殺死陸師父,唔係因為傷害唔夠(實際威力係可以炸毀一架坦克車),只係三位師父經驗老到,早就做好晒保護措施。
「嘩……」雖然死唔去,但陸師父都係嚇一跳,「當我冇講過喇。」
「你哋……」愛姐一臉哀傷咁講,右眼流出血紅色嘅眼淚,「……點解要傷害我?」
「睇嚟佢頭先唔係冇意識,而係知道晒發生過咩事。」白師父講:「黃師父,你睇『人』最準,佢係咪已經上到第九級?」
「嗯。」黃師父點頭,「兩位師父,睇怕我哋今次真係危險喇。」
「咁又未必。」白師父意味深長咁講,將目光轉向黃師父身後。
「愛姐……?」黃師父身後嘅『我』竟然甦醒過嚟,「點解……咳!」
但只係撐起咗一半身,「我」卻口吐鮮血成個人瞓返落地,表情顯得相當痛苦,可以見到上衣近腰間位置開始被血所沾濕……
黃師父見狀顯得相當意外。佢當然冇諗到「我」會醒,更加冇預過「我」會受傷……但佢馬上就搵出筒中原因。
因為,負責整暈醫院入面所有人以防混亂嘅人,正正就係白師父;
而有能力暗中解開黃師父嘅保護再整傷「我」嘅人,亦只有白師父一個。
「阿義……」愛姐注意到受傷嘅『我』後,馬上激得睜大雙眼,「你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愛姐嘅痛喊聲響徹整個空間,可以聽到天空傳出猶如雞蛋殼裂開嘅聲音。睇嚟三位師父合力創造嘅結界隨住呢下喊聲開始土崩瓦解起嚟。
冇錯,其實成場戰鬥一直喺結界裡面發生。但如果唔可以喺結界完全破壞前解決成件事,就有可能傷害到真實世界嘅人。
「你點解要咁做!?」黃師父難以置信咁問白師父,「點解傷害一個無辜嘅人?」
「黃師父,你知我同其他人唔同。」白師父終於展露出一個冰冷嘅微笑,「我一直好相信你嘅幻覺……但更加相信我嘅直覺。」
「你……」
「不過,我哋首先要撐得過下次攻擊。」佢重新望向愛姐。
當愛姐嘅喊聲結束後,可以感應到藏喺佢身體裡面接近無窮無盡嘅力量不斷傾湧而出。身上有血根嘅位置開始飄出一滴又一滴鮮血,先係懸浮喺空中,然後喺彈指間裂開成為閃電般嘅形狀,向住四方八面咁延伸開去。
呢刻時間就好似靜止咗一樣,而我都係第一次用呢個角度係睇返成件事,如果你問我呢刻有咩感覺──
心寒。
「白兄,我後悔喇!」陸師父明顯有相同嘅感覺,「我收你呢筆錢係想早啲退休,唔係想早啲升天呀!」
就喺佢講完一刻,其中一道血色閃電迅速擊落地面,隨即觸發強烈嘅地動山搖,可以見到所有汽車、地上面嘅灰塵玻璃,全部通通被震起,遠處嘅樹木亦都一棵棵倒塌落地。
結界遭受到呢一擊之後終於被破壞。當一切暫時平靜落嚟,可以見到整個環境又恢復成原貌──所有汽車完好無缺,醫院嘅玻璃亦都一塊都冇爛到。
至於三位師父,雖然依然屹立不倒,表面睇落冇受到傷。但實際上,為咗抵擋呢下「爆發」,佢哋每一個都受到嚴重嘅內傷。
「咳……咳!」最先忍唔住吐血嘅人係陸師父,佢即刻為自己點穴道試圖止血。
「吐!」接住係黃師父,佢將鮮血連同煙頭一齊吐落地,「白笑燭,今次成功擋住咗喇,但跟住呢?」
白師父睇落係三個人受傷最少嘅一位。之所以咁,因為佢比起另外兩位師父更早預想到會有呢下攻擊。
「跟住,當然係解決呢件事。」佢左手一伸,本來仲瞓喺地下嘅「我」即刻隔空飛到佢手上,然後佢用力握住「我」條頸。
「唔……」『我』痛得睜大雙眼。
「白兄,你唔係想再激多次個怪物嘛?」陸師父大感錯愕,「你再係咁我真係走㗎喇!?」
「你哋望下,頭先呢下『血破』,呢個細路居然係一啲傷都冇。」
「咁係因為隻怪物識佢!」陸師父反駁,「但佢唔識我哋……」
「唔係,仲有原因。」然而回應佢嘅係黃師父,「因為佢嘅『情況』都係一樣。」
「冇錯。」白師父點頭。
望向愛姐,呢刻佢又重新聚滿能量,隨時又可以進行下一波攻擊。就算強如三位師父,亦都冇能力再擋多一次……
「白師父,你今日叫我哋嚟嘅『真正』目的到底係咩?」黃師父再問。
「一齊見證奇蹟嘅發生。」說罷,白師父喺腰間抽出一把刀,毫不猶豫咁一刀直插落『我』心臟。
呢一刀,將會喺我身上留低永不磨滅嘅傷痕。
「阿義!」
愛姐驚呼一聲,一道血色閃電立即轟落白師父身上,將佢揮刀嘅右手無情咁擊斷,隨即引爆一下震盪波將佢同「我」隔開。白師父足足被震到十幾米以外,而「我」就依然留喺原地,痛苦咁盯住自己嘅心臟……
當時嘅我,就好似發緊一場永遠都唔會醒過嚟嘅惡夢。
但我終歸都係會醒,因為一雙溫暖嘅手總會係我快要跌低之前抱實我。
「愛姐……」由於失血過多,當刻嘅『我』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我會去搵醫生……佢一定會救到妳……」
「阿義,唔需要喇,你已經好努力。」愛姐用力抱實『我』,本來只要輕輕掂一下就會致死嘅血色閃電,正溫柔咁開始包圍我全身。
然後,萬籟俱寂,身旁所有嘅事物、包括天空在內全部換成為一片黑色。唯獨地下,「我」注意到自己踩咗喺血泊上,而面前只係企咗愛姐一個人。
「我唔鍾意呢度……阿義你呢?」愛姐微笑住問。
「嗯,」『我』點點頭,「就好似返番去細個住嘅嗰間病房咁。」
「咁呢度肯定係有趣得多。」愛姐彎低身,用纖細嘅手輕輕拂過血泊,「我好似,突然理解到好多嘢咁。就好似我哋點解會存在,之所以存在又到底有咩意義咁。」
「吓?」『我』當然無法理解。
「但若果我可以揀,我都係想好似以前咁……只係,已經冇機會喇。」
「冇機會……?愛姐……妳到底講緊咩?」『我』不解,然後終於注意到自己心臟位置受咗傷,「我……係咪已經死咗?」
「本來應該係。」愛姐換個堅定嘅眼神,「但我唔會畀呢件事發生,唔會……俾你死得早過我。」
「吓?」
「阿義,」愛姐行過嚟緊緊攬實我,用最溫柔嘅語氣講:「應承我……」
你要好好讀書、
好好識朋友、
有夢想就努力去追、
一定要注意好身體、
幫我照顧好孤兒院入面嘅兄弟姐妹、
有餘力就盡量去幫下其他人、
啊,仲有……
搵一個好女仔拍拖、
將來同佢組織一個幸福嘅家庭。
唔好成日勉強自己、
盡咗全力就足夠。
我最親愛嘅弟弟,
要聽家姐話……
「……代替我,好好去做一個普通人。」
就喺愛姐講完嘅一刻,佢全身化成為血紅色嘅花瓣,隨住拂過嘅暖風緩緩飄散。
「愛姐……」重新經歷呢一幕,我並冇好似當年咁流眼淚。
因為我知道,為咗回憶而落淚嘅「人」,永遠只配做一個失敗者。
而我嘅眼淚,只會等到成功之後先會流。
「你記得呢段回憶,只係唔想諗起……」如初淡然咁講:「但呢段回憶永遠都存在喺你心裡面,就好似愛姐留畀你嘅『血』一樣。無二先生,就算你點唔想諗起,你喺潛意識入面一直完成緊愛姐所想嘅事──你開咗間公司、表面上係清潔、實際上係暗中幫人……」
「仲有一直努力去扮做一個普通人。」我終於回應:「我一直好怕自己完成唔到愛姐嘅期望。」
呢個,係我第一個惡夢。
「都係嘅,你唯一失敗嘅地方,就係唔聽佢話走去食煙。」如初偷笑一下。
「今次輪到妳想轉移話題。」我笑住講:「我嘅第二個惡夢。」
「嗯,我知你已經忍咗好耐。」如初回應。
「妳呢句嘢千祈唔好俾阿杏聽到,唔係佢肯定會嬲咗我。」
「呵呵,放心……呢個只會係我同你之間嘅秘密。」
如果我話,想要真真正正咁達成愛姐嘅「期望」,需要犧牲白如初嘅話……
……假如你係我,你會點決定?
事實上,我一直都有機會落手,只係我冇咁做到。
因為,我知道咁做嘅話,愛姐肯定唔會原諒我。
所以,我只好忍、
只好等。
等下一個方法。
明白未?
白如初係我嘅希望,
同時亦係我嘅惡夢。
*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陸、黃、白三位師父先後嚟到「我」同愛姐面前。
呢刻,「我」同愛姐都瞓咗喺地上面一動不動。「我」依然係一臉痛苦,愛姐卻係展露出微笑……而三位師父都感應到,眼前只係剩低一個人仲有心跳。
「白兄,呢個就係你所指嘅奇蹟?」陸師父問。
「冇錯。」白師父露出一個狂熱嘅笑容,「可能你哋會覺得我想害你哋,但我冇……陸師父、黃師父,作為多年嘅對手同朋友,我係真心想同你哋分享呢個時刻,見證真真正正嘅『血之子』誕生。」
陸師父聽完本來都係半信半疑,但可能見白師父係傷得最重嘅一個,為咗呢次瘋狂嘅見證連右手都斷埋,往後實力一定會大打折扣,所以最後只係嘆咗口氣講:
「唔理點都好,三倍報酬。就當係補返我嘅醫藥費。」陸師父伸一伸懶腰,「啊……痛痛痛……」
「呢層當然冇問題。你呢……黃師父?」白師父問。
「我就唔需要啦。」黃師父冷酷咁講:「我對你嘅實驗同臭錢都冇任何興趣。今次之所以嚟幫你,都係怕個怪物會害到外面世界嘅人。」
「但你一定係有嘢想要,話畀我知……我一定盡全力去做。」白師父講,佢彷彿已經洞悉到黃師父嘅心中所想。
「既然係咁,你就答應我一樣嘢。」黃師父指向地上面嘅『我』,「俾呢個細路安安穩穩咁過埋佢嘅少年時代。」
「明白,我同我嘅組織絕對唔會騷擾到佢。」
「細路。」黃師父忍住痛楚抱起『我』,「好好瞓埋呢教,因為瞓醒之後……」
「……將來仲有大把惡夢等緊你。」
(待續)
下回:眾人的下場。
最後三集。呢期開始執緊書啦,希望四月同大家見面。預計實體版《無異之地》會加多一個章節,講無二同阿杏第一次見面嘅情況。記得到時多多支持呀!
睇完記住幫手留個 LIKE、留言同分享出去呀~下集暫定星期五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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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衫魚
香港魚檔分為兩種,專賣淡水魚或鹹水魚。在街市,無論是大鋪或小檔,只要是賣鹹水魚的,便會見到紅衫魚,也是大部分家庭很常吃的一種魚,因為肉多,骨較少,小童和老人家都吃得放心。
紅衫魚不是養魚。魚身上的鮮艷顏色,是只有生活在較深海域裏的海魚才會有的。至於能否買到游水紅衫魚,可謂絕無僅有,這麼多年來,只試過在鴨脷洲街市魚檔買過兩次,每條三両多,肉質嫩滑,很不一樣。
紅衫有用網來捉,也有用鈎來釣,購買時還會見到魚嘴裏有個魚鈎,售價相對貴少許。
想知道它是否新鮮,留意其眼珠要深黑色,眼白要清澈,不能混濁,魚鱗要有光澤。不一定要買大條的,因為肉比較實,最好是六、七両重,可蒸、煎或燴,用來煲魚湯更是一流。先把它煎香,然後沖入滾水,大火煲十五分鐘後轉為中火繼續煲,魚湯便會呈奶白色,味道鮮甜。
材料(4人用):
1. 紅衫魚 兩條(共重450克)
2.中型番茄 3隻
3.油 4湯匙
4.薑 3片(
一塊用來煎魚,兩塊用來煮番茄)
5.海鹽 1/2茶匙(用來搽魚皮)
6.葱白 8條
(一切二,用來辟除番茄腥味)
7.紹酒 1茶匙(灒酒用)
8.生粉 1 1/2茶匙(用來搽魚皮)
煮番茄材料:
1. 海鹽 1/4茶匙
2.豉油 2茶匙
3.黃糖 1 1/4湯匙
4.茄汁 4湯匙
5.胡椒粉 少許
6.無味精清雞湯 1杯
7.麻油 1/2茶匙
8.生粉水 1 1/2茶匙加1 1/2湯匙水
食譜‧番茄煮紅衫魚
家常餸不需要太貴食材,最重要是味道好,健康,工序不要繁複。
像番茄煮紅衫魚這個廣東餸,差不多每星期也會吃一、兩次,酸酸甜甜及多汁,開胃又易入口,而且營養價值高,魚含有蛋白質、多種維他命及礦物質。番茄有大量維他命C,還有番茄紅素,是有益身體的抗氧化劑,絕對是個一家大細、全年常備的家常菜。
這個菜在茶餐廳或小酒家也會吃到,當然不及在家煮得好。那個廚師會有這個耐性來給你慢火煎魚,還不是將魚放入滾油大火炸了便算。
想這個餸做得好,記住要用少許生抽,它可令整個餸的味道提升,但不需要貴價豉油如雙璜或三璜,反而會蓋過番茄鮮味。
做法:
❶洗淨魚後,用乾淨毛巾抹乾魚肚及魚皮,用1/2茶匙鹽搽魚皮,放入雪櫃待1小時。
❷在中鍋燒熱半煲水,水滾後熄火,立即放入番茄,浸2分鐘。拿出番茄,浸凍水一會兒後,將番茄皮撕去。番茄切大粒,約2厘米長及闊。
❸用中火燒熱鍋子,放入油1湯匙,2塊薑片及葱度,爆香薑葱後灒酒,立刻放上煲蓋一會兒。
❹轉為大火,加入番茄粒,爆炒2分鐘。加入煮番茄材料,轉為中火,煮2分鐘。
❺轉為低火,徐徐放入生粉水,待一會兒熄火,取出備用。同一時間,從雪櫃拿出紅衫魚,用生粉搽勻兩條魚。
❻用一中國鑊或平底易潔鑊,中火燒熱,見鑊有白煙,直至再沒有白煙冒出,表示鑊夠熱。此時用鑊剷將一片薑用力摩擦鑊的四周,務求在鑊面上做成一層防黐膜。
❼放入3湯匙油,用鑊剷將油抹勻四周。油熱時,轉中小火,慢慢放入兩條魚,每面煎6、7分鐘至深金黃色,其間不應將魚郁動以免魚皮破損。
❽拿出魚,用廚房紙抹去鑊裏油分,另外用兩塊廚房紙吸走魚皮上的油。
❾兩條魚回鑊,開中小火,倒入番茄汁,跟魚同煮1分鐘便可上碟,趁熱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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