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近年來,您的研究聚焦香港社會的急劇變化,它和中國政治是怎樣一種關係?可否請您談一談,您研究的香港社會人群中,和民間知識分子對照,有哪些值得關注的特點和議題?
魏:正如我所說的,自從太平天國起義,王濤逃難到香港成為香港19世紀後半期最早的最主要的華語報業企業家後,香港就已經成為中國的一個離岸公共空間,這比梁啟超起到類似作用還要早幾十年。在整個20世紀的幾個關鍵節點上,香港成為辯論和政治異議的重要場所,包括20世紀30年代逃離國民黨政權的知識分子和20世紀50年代逃離共產黨政權的知識分子、1949年成立新亞書院的新儒家學者,以及1989年之後,金觀濤和劉青峰在香港中文大學創辦的《二十一世紀》期刊。因此,我會說香港作為一個知識中心具有民間元素。香港由於在地理上、政治上和文化上遠離北京精英中心而被視作邊緣,一些中國精英知識分子因此經常貶低香港是「文化沙漠」。但香港也許沒有他們渴望的精英文化機構(這也要看他們所指的歷史時期),不過香港有兩點特殊之處:首先,香港有許許多多來自中國不同地區以及中國之外的社群。儘管這些社群本身可能在語言上和對外部人士而言相對封閉,但很多社群内部有生機勃勃的文化生活。第二點,香港擁有法律和經濟上的基礎實現印刷資本主義(print capitalism),尤其是在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還有更廣義上的包括電影和音樂的娛樂資本主義。儘管公開的政治活動被壓制(但哪怕有審查,支持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報紙也都生存了下來),香港在殖民時期的審查法也相對寬鬆。印刷資本主義容許了許多被剝奪公民權利的知識分子通過寫作生存(劉以鬯就是完美的例子)。之後,隨著查良庸(金庸)等紙媒企業家的興起,香港擁有了客觀報導和寫作水平優良的優質媒體。香港的知識分子圈子確實更傾向資本主義,在這個意義上與和政府及市場都保持距離的民間知識分子不同。但香港還有大學(且不説具有殖民色彩的香港大學,新亞書院就為1963年成立香港中文大學鋪就了道路)以及聲望頗高的中學,一些知識分子可以在這裡教書。許多知識分子試圖在政治和學術理想、教育追求、政治評論之間取得平衡,並且通過寫小說或電影劇本來增加收入。
20世紀60年代起,香港在地緣政治舞台(在北京和台北、倫敦、華盛頓和莫斯科之間)的政黨政治與本土議題之間,也有建設性的緊張關係。當時的流亡知識分子並沒有立即連接上香港的本土議題。20世紀70年代知識分子有「本土化」,具有更為強烈的本土意識,加上日益增長的反殖民行動,與此同時探尋香港的未來,這在80年代就更加明顯了。因此,在「高級政治」和「本土議題」之間的緊張關係,也是非常典型的民間知識分子特質。在這裡,我特別要聯繫到陳建民教授在香港中文大學動人的告別演講,描述出他個人的知識分子足跡,就是從20世紀70年代的本土社會運動開始的。//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9萬的網紅3Q陳柏惟,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日針對美國選後的台美關係評估進行質詢。 國際情勢波濤洶湧,特別是中國在美國大選時動作頻頻,日前中共在 10/23 高調紀念「抗美援朝」爆發 70 週年,習近平發表了措辭強硬的長篇講話,其內容矛頭指向美國意味強烈,並向美方釋放 3 大訊號: 1.可以打贏 中國警告若被侵犯有能力反擊美國:「中朝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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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近年來,您的研究聚焦香港社會的急劇變化,它和中國政治是怎樣一種關係?可否請您談一談,您研究的香港社會人群中,和民間知識分子對照,有哪些值得關注的特點和議題?
魏:正如我所說的,自從太平天國起義,王濤逃難到香港成為香港19世紀後半期最早的最主要的華語報業企業家後,香港就已經成為中國的一個離岸公共空間,這比梁啟超起到類似作用還要早幾十年。在整個20世紀的幾個關鍵節點上,香港成為辯論和政治異議的重要場所,包括20世紀30年代逃離國民黨政權的知識分子和20世紀50年代逃離共產黨政權的知識分子、1949年成立新亞書院的新儒家學者,以及1989年之後,金觀濤和劉青峰在香港中文大學創辦的《二十一世紀》期刊。因此,我會說香港作為一個知識中心具有民間元素。香港由於在地理上、政治上和文化上遠離北京精英中心而被視作邊緣,一些中國精英知識分子因此經常貶低香港是「文化沙漠」。但香港也許沒有他們渴望的精英文化機構(這也要看他們所指的歷史時期),不過香港有兩點特殊之處:首先,香港有許許多多來自中國不同地區以及中國之外的社群。儘管這些社群本身可能在語言上和對外部人士而言相對封閉,但很多社群内部有生機勃勃的文化生活。第二點,香港擁有法律和經濟上的基礎實現印刷資本主義(print capitalism),尤其是在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還有更廣義上的包括電影和音樂的娛樂資本主義。儘管公開的政治活動被壓制(但哪怕有審查,支持國民黨和共產黨的報紙也都生存了下來),香港在殖民時期的審查法也相對寬鬆。印刷資本主義容許了許多被剝奪公民權利的知識分子通過寫作生存(劉以鬯就是完美的例子)。之後,隨著查良庸(金庸)等紙媒企業家的興起,香港擁有了客觀報導和寫作水平優良的優質媒體。香港的知識分子圈子確實更傾向資本主義,在這個意義上與和政府及市場都保持距離的民間知識分子不同。但香港還有大學(且不説具有殖民色彩的香港大學,新亞書院就為1963年成立香港中文大學鋪就了道路)以及聲望頗高的中學,一些知識分子可以在這裡教書。許多知識分子試圖在政治和學術理想、教育追求、政治評論之間取得平衡,並且通過寫小說或電影劇本來增加收入。
20世紀60年代起,香港在地緣政治舞台(在北京和台北、倫敦、華盛頓和莫斯科之間)的政黨政治與本土議題之間,也有建設性的緊張關係。當時的流亡知識分子並沒有立即連接上香港的本土議題。20世紀70年代知識分子有「本土化」,具有更為強烈的本土意識,加上日益增長的反殖民行動,與此同時探尋香港的未來,這在80年代就更加明顯了。因此,在「高級政治」和「本土議題」之間的緊張關係,也是非常典型的民間知識分子特質。在這裡,我特別要聯繫到陳建民教授在香港中文大學動人的告別演講,描述出他個人的知識分子足跡,就是從20世紀70年代的本土社會運動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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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框架是創造力背後的推手
我們心中,本來就有各式各樣的思考框架,我們思考的方式就是如此。這些思考框架有的簡單、有的複雜,有的精確、有的粗略,有的美麗、也有的邪惡。但不論如何,都會呈現現實的某些面向,協助我們提出解釋、抓住重點,做出決定。
例如,民主制度是一種思考框架,而君主制度也是一種思考框架。在商業產業上,精實生產(lean manufacturing)是一種思考框架,OKR(objectives and key results,即「目標與關鍵結果」,因英特爾與谷歌的先後採用而聲名大噪)也是一種思考框架。宗教是一種思考框架,世俗人文主義(也就是不信神的道德觀)也是一種思考框架。法治是一種思考框架,「強權即公理」也是一種思考框架。種族平等是一種思考框架,種族主義也是一種思考框架。
在我們的種種推理上,思考框架不但是重要基礎,而且應用極為廣泛。近幾十年間,從哲學到神經科學,各式各樣的領域都曾研究人類的思考框架,只是用來描述的術語有所不同,包括:模板、抽象概念、再現(representation)、基模等等。
時至今日,不論是硬科學或社會科學領域,多半都已經接受「人類透過心智模型來思考」的概念。只不過,這其實是相對晚近的概念。在二十世紀初,多半還只有哲學家在思考「人類如何思考」的問題。佛洛伊德對大腦的奧祕深感興趣,但他是當時的例外,而非常態。到了兩次世界大戰之間,像是卡西勒和維根斯坦等哲學家,則是以心智所操縱的符號與語詞為基礎,以此來認識心智。這確實是邁出了一步,讓人以更理性的方式來瞭解「認知」,但一切仍然只是理論,沒有實證。
等到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開始有實證科學家研究人類的心智—心理學家接手哲學家的研究,特別是開始思考大腦內部的認知過程。一開始,學者認為認知過程就像是嚴格的邏輯運算,但實證研究並無法支持這種論點。大約在1970 年代,「心智模型」的概念開始流行,眾人也開始認為人類的推理並非邏輯形式的運作,而更像是在模擬現實:我們評估各種選項的方式,是去想像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
如今,這種觀點已經由許多心理學家與認知科學家經過眾多實驗得到證明。近年來,由於功能性磁振造影(fMRI)能夠即時視覺化呈現受試者的腦部活動,就連神經科學也踏入了這項研究領域。舉例來說,研究顯示,人類構思未來的時候,會啟動那些和空間認知與3D 思考相關的大腦區域。可以說,其實就是在有目的、刻意的做夢。
這項研究成果,讓我們對人類如何思考的理解,開始默默改變,瞭解了心智模型是人類認知的基本構件。不論我們任何的所見、所知、所感、所信,都始於我們對宇宙萬物的思考方式。我們如何理解世界,會受到我們「相信」世界如何運作所影響,包括:事情為何會發生、未來會如何發展,以及如果我們採取行動之後又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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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帶來的好處
因果框架要求一切必須有說得通的解釋,這點除了讓我們得以歸納類推,也讓我們得以學習。這是一項重要特點,而且也是一項相對較新的發現。一般來說,學習是發生在得到資訊的時候—聽到老師講課、看到書上的描述、或是學徒動手修修補補的時候。但在做因果解釋的時候,那位提供資訊和解釋的人其實也在學習。這項觀點是由普林斯頓大學心理學教授倫布羅佐(TaniaLombrozo)提出,她是這個學術領域的熠熠新星,引領著一套關於「解釋」機制的新科學。
倫布羅佐從大學時期開始,就發現不論在心理學、社會學、哲學,處處可見關於解釋的想法。雖然這似乎就明擺在眼前,但事實證明,關於「解釋」這件事本身,科學界的研究都還不夠深入。舉例來說,為什麼我們會覺得某些事值得解釋、又有某些事不值得解釋?解釋能讓我們如何有所成就,或者如何讓人誤入歧途?倫布羅佐的研究從心理學和哲學出發,填補了一些我們關於解釋的知識空白。
倫布羅佐對於「透過解釋而學習」的研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實驗中,倫布羅佐請成年受試者看看兩群來自外星的機器人,分別名為glorp 和drent。兩群機器人各有不同的顏色、體型、腳部形狀的特徵,但受試者並不知道真正的重要區別是哪一項。實驗人員請一半的受試者去描述glorp 和drent 各有何特徵,而另一半則是要解釋glorp 和drent 各有何特徵。(兩群機器人都很可愛,但是真正區分的重點並不在於顏色或體型,而在於腳部的形狀。)
結果如何?比起那些只需要描述而不需要解釋的人,那些必須提出解釋的受試者,在找出真正區別之處的表現,明顯高出一截。倫布羅佐做了很多次實驗,結果都類似。她甚至也對小孩做了實驗,結果一樣:如果要小孩提出因果解釋,他們的表現就會更棒。
讓我們把這點再拉回來討論思考框架:我們用因果框架來解釋這個世界的時候,其實就是在學習,因此我們會更瞭解這個世界,我們也能產生更深入、更準確的見解。而且,向別人解釋這個世界,也能讓自己更瞭解這個世界。這項發現對教育和育兒來說,具有直接的意義:記得要小孩解釋他們推論的過程,而不只是要他們給答案。(這或許也有演化上的意義:比起其他不去解釋這個世界的動物,人類透過解釋的機制,也就學得更快、學得更多。)
這件事能帶來的好處,絕不只是知道怎麼區分glorp 和drent而已。人類從最早的時候,就開始想像出各種秩序的概念,在群星當中勾勒眾神的身形,將各種物種加以分類。小孩會花上幾小時,分類排列著自己的小車車、小布偶、樂高積木,還有萬聖節糖果(直到爸媽半夜偷偷來吃掉)。這種分類和重新分類的動作,靠的就是我們取得抽象概念、進行歸納類推的能力。
要是少了取得抽象概念的能力,我們就會覺得自己碰到的一切都是完全陌生,沒有任何一般法則能夠告訴我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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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摘自
《#造局者》
思考框架的威力
Framers: Human Advantage in an Age of Technology and Turmo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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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庫基耶, 麥爾荀伯格, 德菲爾利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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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好:
昨天在贈書直播中,談到用過去經驗類比現在或未來未知的處境,是大腦很重要的工作。說真的,這項能力對我們活下來真的幫助很大。
然而,我們昨天也提到,這種思考慣性同時也造成了某些限制。尤其過去經驗本來就比較偏頗,這種慣性要調整,就必須經過有意識的自我教育。
「思考特定議題的時候,我腦海裡如果浮現越多人的立場,最後得到的結論就越讓人信服。」~漢娜鄂蘭
版面上的朋友們,因為常閱讀不同作者的智慧,所以特別能進行討論。這其實更有利於我們看到不同人的觀點,並且選擇適合我們的思考方式,而不只是因循故舊。
今天晚上沒有直播,明天晚上的直播,會再談談傳統教養跟自我傷害的關係。這實在是一種沉重的話題,錯用思考框架,讓我們代代相傳著創傷。
祝願您,能充實我們的思考框架庫,這是能有多元選擇的基礎之一!
相對主義例子 在 3Q陳柏惟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本日針對美國選後的台美關係評估進行質詢。
國際情勢波濤洶湧,特別是中國在美國大選時動作頻頻,日前中共在 10/23 高調紀念「抗美援朝」爆發 70 週年,習近平發表了措辭強硬的長篇講話,其內容矛頭指向美國意味強烈,並向美方釋放 3 大訊號:
1.可以打贏 中國警告若被侵犯有能力反擊美國:「中朝軍隊打破了美軍不可戰勝的神話」。
2.會戰到最後一兵一卒 中國不惜與美國打極限戰:「當時,中美兩國國力相差巨大。在這樣極不對稱、極為艱難的情況下,中國人民志願軍同朝鮮軍民密切配合」。
3.中國不能惹 中國已經強大,惹不得:「現在中國人民已經組織起來了,是惹不得的。如果惹翻了,是不好辦的」。
從中國大肆宣傳「抗美援朝」,可以發現他們試圖強化對內的民族主義情緒、升高與美國的敵對狀態,並重塑冷戰時期自由對抗共產的氛圍。之前我在質詢時也曾經說過,中共習慣「內壓外轉」:把內部社會矛盾跟治理壓力透過外部的戰爭、侵略、挑起區域衝突等手段進行「轉移」。
例如:日前南韓偶像團體防彈少年團獲頒美國范符立特獎時,隊長 RM 致詞時悼念韓戰的苦難靈魂,遭到中國網友指責 BTS 涉嫌「辱華」,並表示「國家面前無偶像」,中國網友認為中國才是這場戰爭的受害者,因此引發小粉紅和韓團 BTS 粉絲在網路上全面開戰。戰狼式外交做過頭,已經造成中國在國際、外交場合上的負面形象,加上疫情影響,世界各國反中情緒升高,類似攻擊 BTS 這種釋放民族主義情緒的舉動將更損害中國的形象。
一直以來,中國都很強勢,台灣要加入各種國際組織,最大阻礙就是中國,這兩天土耳其總統致謝文,原本放上中華民國國旗,後來又刪除重上架的例子,再度證明中國的打壓。雖然我明白台灣長期的外交困境,但中國強勢的戰狼外交,從上述例子來看,我認為也是雙面刃。
對台灣而言,這其實也是我們是推進和反中/理念相近國家近一步交往的機會。面對國際關係變化,台灣應該謹慎地思考戰略位置,爭取國際社會支持。
近年美國和台灣密切且頻繁的交流,而且是全方位的,但對台灣而言很大的變因就是「下任美國總統是誰」,本次美國大選選情緊繃,民眾也很擔心影響未來台灣與美國的交往狀況。
今日我也特別請教外交部,就目前的評估,川普或是拜登當選總統,會不會影響台灣和美國合作的關係?舉例來說,從 2019 年 3 月正式成立的「台美印太民主治理諮商」會議、還有邁入第五年的「全球合作暨訓練架構」(GCTF),會持續嗎?就此部分,外交部表示目前已公開在推動的計畫,應都會持續進行。
另外我也擔憂影響台灣參與國際經貿合作的可能性,如目前企業拉離中國供應鏈的情況是否會有變化?之前美國國務次卿柯拉克來台時介紹的「經濟繁榮網絡」(EPN)還會持續推動嗎?
面對大選,台灣並非單邊押寶,外交關係上,單邊押寶本來就不是成熟的做法,因為你是跟國家打交道,不是跟個人交朋友。雖就目前氛圍而言,兩大黨對中方向可能維持反中態勢,但力道和方向仍會有不同。這部分也請外交部持續積極了解與推動,保證不管美國局勢如何,外交部都做好相對應的對應策略,讓民眾安心,以保證台灣和美國的合作關係、以及台灣在世界的經貿地位。
其實除了「總統是誰」,對台灣而言同樣重要的還有「國會」的選舉結果,日前美國國會各種動作顯示出對台灣的支持,也陸續通過、推動友台法案。目前穩固美台關係的很多法案,是來自美國參眾議院不同黨派議員共同的推動成果,並非單一黨派,我們也很樂見這樣的狀況。
例如:
10/20:參議院美國共和黨籍參議員盧比歐(Marco Rubio),聯合民主黨籍參議員默克利(Jeff Merkley)提出《台灣關係強化法案》,可說是近年友台法案集大成之作。
10/20:眾議院「中國工作小組」提出包裹式法案,其中包括支持美台交往限制鬆綁、定期軍售及台灣國際參與等 7 部挺台法案。
但有一些很挺台議員可能因為要退休、或者選情落後,下一屆未必會繼續在美國的國會,我也期望外交部能確實掌握。
2020-11-02,外交部 吳釗燮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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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今天我要跟你分享的,是「過好人生」歷史人物的第三位;而這第三位呢,想要呼應的就是「做決定的能力」。
一個人,人生是否能夠活出自己想要的樣子,其中一個很重要的關鍵,就是在於人生的每一個抉擇的關鍵、每一個分叉路口的時候,你怎麼樣做出「適當的決定」?
而我要挑選的這一位歷史人物是誰呢?他是「司馬懿」。
司馬懿這三個字你可能不陌生,但是多數人對於他的印象,不是停留在《三國演義》,那個老奸巨猾的形象;然後呢,後來陰謀篡位的形象。
再不然就是呢,你可能把司馬懿的印象,投射在「軍師聯盟」這一部戲劇裡面,那一個聰明、心地善良,然後隨機應變的正面形象。
然而不管是《三國演義》裡面的奸詐,還是「軍師聯盟」裡面的那個正派、那個胸有大志的樣子;它都是戲劇的呈現。這些戲劇的呈現,難免是因為編劇想要去說一個更好聽的故事、去包裝出來的。
然而我們盡可能的回歸到歷史的真實,司馬懿到底在他的生涯當中,他怎麼樣透過一個一個作出的適當決定,來幫助自己活出想要的樣子?
或者是在那個動蕩的亂世裡面,他怎麼樣透過做決定的轉變,來幫助自己一步一步的前進?
其實司馬懿的出身並不差,在他的年代裡面「司馬家」算是世家大族;尤其是他自己的八個兄弟,在當年被稱作是「司馬八達」。
特別是他的哥哥「司馬朗」做官做到一州的刺史,然而司馬朗跟當年的一位大學者叫崔琰,被稱為是當時朝廷的清流。
曹操本人呢,非常看重崔琰這個人,然而崔琰曾經在司馬朗面前說到司馬懿,他特別跟司馬朗說:「司馬懿的聰明才智、行事決斷,都遠遠的在你之上」。
然而這樣的一個風聲,也被曹操聽到了,於是曹操就特別派人召司馬懿來當官。而當年的司馬懿在第一次曹操找他當官的時候,他稱病不去。
曹操他也不相信這種事,派人連夜的去刺探消息,結果就發現司馬懿躺在那邊一動也不動,還真的像生病一樣。
然而過了幾年,在公元的208年,曹操他成為丞相之後,他就再次要找司馬懿來當官。
這一次他就明擺著說,司馬懿如果不來就把他宰了!所以司馬懿也迫於無奈,他就只好去當官;去當一個叫做文學掾的小官。
可是從這裡我邀請你思考一下喔,司馬懿為什麼第一次,在曹操找他做官的時候不來,而第二次來?
可能表面上的歸因,你會覺得是因為形勢比人強,因為被逼。那有沒有一些更深層的原因,讓他在這兩次的過程當中,做出了不同的決定?
這裡面呢,有幾個說法喔,第一個說法是,第一次曹操找司馬懿當官的時候,是在建安6年,而後來曹操在官渡大戰之後當上了丞相,是在建安13年。
所以在建安6年的時候,對於司馬懿來說,他會覺得喔,他不太確定曹操是否能夠跟袁紹征戰的時候能夠勝出。
所以對司馬懿來說,那個時候如果到曹操那邊去當官,第一個自己可能也沒有相對應的位置;而第二個他可能會把自己的未來,押寶在一個不確定的人身上。
而第二個可能的考量,是司馬懿跟曹操他們彼此之間身份地位的衝突。其實在東漢末年的時候,那個時候正是世家大族興起的時候,所以在官場裡面,也非常講究門第跟出身。
那司馬懿呢,他的家族都是世代的豪門望族,他的爺爺司馬俊坐過潁川的太守,父親司馬防做過京兆尹的洛陽令,出生是相對比較高貴的。
而曹操的出生我們都知道,他的祖父曹騰是宦官;其實曹操的出身是很低微的。所以呢,一個是官宦人家出生,但另外一個是宦官人家出身。
尤其是還不確定曹操的行事風格,和他是否能夠勝出的前提底下,他就對於是否要投靠曹操這件事,是有所保留的。
但是在司馬懿歸順曹操當官之後,司馬懿的表現卻是相對的積極,而做人卻是相對的低調。
比如說,我們現在說到的「得隴望蜀」,跟「屯田」的建議,包含他勸阻曹操「遷都」這件事情,都有司馬懿提出建言的影子。
然而司馬懿不管他做人有多麼的低調,事實上呢,他真正押寶的並不在曹操身上,而是曹操的兒子曹丕身上。
而事實證明曹操過世之後,在曹丕當政的時期,司馬懿也的確受到了重用;甚至於在曹丕駕崩的時候,司馬懿更成為了托孤大臣。
然而如果回到司馬懿在軍事方面的表現,我們知道喔,在他的一生當中,四個最重要的軍事行動。
分別是第一個,他用計除掉了孟達;而第二個,他跟諸葛亮的對抗;而第三個,他遠征遼東;當然還不能忽略的是最後一個,叫做高平陵的政變。
那當我們提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先看司馬懿,在決定要不要出來當官的這個決策;你可以從他在「官渡大戰」之前,他不出來當官的這件事情,感覺到他是一個很理性的計算者。
可是你也可以從他因為自己是官宦子弟,而不願意為宦官子弟服務的這件事情,覺得他很感性。
然而事實上呢,如果你呼應到他人生當中,四件最重要的軍事行動,你就會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很務實的決策者。
我們說到喔,他用計除掉孟;在過程當中,它是一個最有名的閃電戰。因為當時孟達私底下跟諸葛亮互通有無,而決定要反叛曹魏。
可是呢,司馬懿一聞到這樣的一個訊息之後,他人在宛城,他距離洛陽800里,而距離宛城1200里。
所以呢,就算司馬懿知道孟達要造反,算一下時間哦,司馬懿要先發函請示皇帝,這需要10天的時間;而魏明帝下旨送達,大概需要10天;司馬懿在調兵遣將又需要10天。
等到這三個10天都完成了之後,整個孟達他早就整軍完畢,能夠固守上庸這個地方,其實沒什麼好怕的。
結果孟達這個念頭才剛放下,想不到在短短的8天之後,就看到了司馬懿整個大軍兵臨城下。所以你看司馬懿面對決斷的時候,他是非常果決的。
然而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你因為孟達的這個事件,就覺得司馬懿的決策風格,他就是以「快」為著稱;那你再回頭去看,他在對抗諸葛亮。
他在對抗諸葛亮的過程當中,最有名的就是他用熬的、他用拖的,把諸葛亮整個熬死、拖死啊!所以呢,你說司馬懿他的風格,到底是快還是慢呢?
然而在拖死諸葛亮之後,他後來的遠徵遼東,又是一個非常經典的閃電戰。可是呢,最後的高平陵政變,他跟曹爽之間,可是熬了超過10年,才發動高平陵的政變。
所以綜觀來看,如果你要去評斷司馬懿的決策,是理性還是感性?是快還是慢?你都沒有辦法去拿出一個真正的定論。
但如果你把高度往上拉高的話,你會發現,其實司馬懿做的每一個決策,在他心中都有所謂的「期望值」的思考,而不是「絕對值」得思考。
在當年啊,有很多讀書人就很容易陷入「絕對值」的思考;所以呢,他們可能沒有聞到、他們沒有感受到整個大環境的改變。
於是堅守在比如說「漢室正統」這樣的概念底下,他就沒有辦法為曹操,或者是後來的曹丕服務。
可是呢,司馬懿本身他的出生,雖然也是世家大族、也是以漢室為最主要的宗旨。可是他很清楚的聞到時代的變化、趨勢是不可擋的。所以呢,你說他是理性,還是感性?
與其用這樣子區分,不如說他在為他的生命做決定的過程當中,他很清楚他要怎麼樣調整,自己的每一個選項的期望值,而不是用絕對值的思考,讓自己喔進退不能、動彈不得。
可是另外我們來看看,他在軍事上面,面對孟達的「快」、面對諸葛亮的「慢」;再面對遼東的「快」,然後最後高平陵之變的「慢」。
同樣的邏輯,如果你用快、慢的這樣的區分,你也沒辦法定義他。
然而如果你拉高到一個更高的格局來看,你會發現他做這些軍事上的行動,他都沒有讓自己停留在「最差的感覺是什麼?」,而是不斷的去評估「最差的結果會是什麼?」
就以對抗孟達的角度,他的閃電戰就算沒有辦法一舉拿下孟達,最差最差,其實諸葛亮也會因為司馬懿的閃電的動作,讓諸葛亮不敢躁進。
可是呢,在面對諸葛亮的時候,他很清楚知道一件事情,諸葛亮最大的弱點,就是他們要速戰速決。而司馬懿他最大的優勢,就在於他有整個曹魏的家底,我可以跟你熬、我可以跟你拖。
可是這種事情,只要一熬、一拖,他在自己內部的名聲,或者大家對他的指責,可能就會相對比較多,會覺得他怯戰。
甚至於,我們知道喔在《三國演義》的故事裡面,也有說到諸葛亮還送他女人的衣服來羞辱他;雖然呢,這是《三國演義》裡面的橋段,不知道真假。
但是呢,我們回到歷史相對的真實,你就可以感覺得到,他在當年如果掉入到自己的感受的話;那當然啦,就痛痛快快的跟諸葛亮打一仗,整個姿態不是比較優雅嗎?
但是他其實是一個很務實、他很清楚如果我跟諸葛亮拖著、熬下去,最差的結果,就是諸葛亮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進犯;而對我來說我用這樣的戰略,最起碼可以確保不輸。
所以呢,如果你要問我:「在人生裡面,面對這麼多選項要怎麼做決定?」;我會覺得「司馬懿」是一個最有代表性的人物。
因為如果你停留在「做決定的方法」,你會發現你很難歸納他、你很難定義他。但是呢,你把格局拉高到「做決定的思考」。
不管是他決定要不要出來當官的「期望值」思維;還是他後來的軍事行動當中,他去評估「最差的結果」,而不是停留在「最差的感覺」。
甚至於在每一個決定的細節當中,他都很清楚的去做出「正確的歸因」。然而最後你會發現,他讓時間成為自己的朋友。
就有一個開玩笑的說法,曹操幾度想要殺掉他,結果曹操先死了;而曹丕雖然信任他、雖然重用他,但也一直放心不下他,最後曹丕也死了。後來曹睿也幾度要害死他,結果最後曹睿也死了。
然而從曹爽的角度,這老傢伙跟我一起同朝輔政,老的都掉渣了,結果到最後高平陵之變,曹爽倒下來,而司馬懿好好的活著;甚至於,為他們後來司馬家的天下,立下了一個重要的基礎。
當你在面對人生的很多選項的時候,究竟你有沒有具備有「期望值」的思維?究竟是你是停留在「最差的感覺」,還是鎖定在「最差會有什麼結果」?以作為務實的評估。
然而在整個決策過程當中,你有沒有做出正確的歸因,並且讓你每一個選擇的選項,讓時間都有機會站在你的同一邊。
我想喔,所謂的「做決定」的智慧,並沒有辦法給我們一個確定性的答案;只要選擇A就一定能夠正確、就一定能夠成功;天底下沒有這種事,因為環境不斷的在變化。
然而也因為如此,如果你要過上一個你想要的好人生,「做決定的思維」怎麼樣因著變化,去做出適當的調整,這是絕對必要的。
司馬懿的例子給我很大的啓發,也希望能夠帶給你一些幫助。然而如果你想要學習,在人生當中「做決定」的智慧,那麼我很鼓勵你,千萬不要錯【過好人生學】。
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幫助,我是凱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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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主義例子 在 范琪斐 Youtube 的最佳貼文
寰宇漫遊的團隊是在兩個星期前,接到總統府的邀請,想要做一個對談。府方的重點,是希望在蔡英文總統下星期出訪前,藉這個機會把蔡英文總統在外交上的理念,透過我們的節目跟大家做說明。
#蔡英文 #范琪斐 #外交政策 #出訪邦交國 #友邦 #動眼神經 #張嘉玲 #台美關係 #美中台關係 #中美貿易戰 #拚經濟 #國際新聞 #軍售 #國民外交 #民主自由 #台灣關係法 #台灣保證法
由於官方版本的出訪主要目的地是加勒比海友邦,但過境美國時間來回相加長達四天,我相信不是只有我而己,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都會認為美國部分比友邦的部分更重要。所以這次我們在準備訪談時,我就確定了幾個主軸。
🔎第一:是蔡政府目前是否對美國太過傾斜?美國可信任嗎?川普可信任嗎?政黨輪替之後,美國的態度會不會改變?
🔎第二:是對中國,蔡英文上台之後,與中國關係倒退是事實,不管是那一邊造成的,蔡英文將來會如何處理與中國的關係?
🔎第三:是經濟,台灣在堅持民主體制與經濟發展中,一定要擇一嗎?🔎第四個主軸是如何看待我們與邦交國的關係。
所以我們先來看看第一個主軸蔡政府目前是否對美國太過傾斜?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我們先看目前台灣跟美國川普政府的關係有多好,我在節目中以星等來評,現在是四顆星,馬英九時期是兩到三顆,改變的關鍵不在蔡英文,是在川普。是因為川普將美國與中國的夥伴關係轉成了對手的關係,刻意拉攏台灣。那這次蔡英文訪美,就是要看看台美關係是不是還是四顆星?
美方讓台灣總統來過境,一定會被中國抗議。美方會讓這位台灣總統來過境,多少有點背書的味道在,但又不能做得太明顯,把中國惹到翻臉。所以如果能過境美國本土,而且地緣上越接近華府,能見到的華府高級官員及國會高階議員的機會就更多,這是為什麼這次過境紐約是個big deal!
見到什麼人當然很關鍵,我的經驗是去之前,是一定不會講的,省得被中國知道了從中作梗。果然不管我怎麼問,她就講了些五四三,她還說了這個。
蔡英文:這幾年我們過境美國,在很多方面的待遇是有改善,那尤其是媒體新聞的同仁的採訪,也放寬了很多。
美方讓這位台灣總統過境多少有背書的味道,台灣媒體大幅報導台灣總統在美活動狀況,有助"外銷轉內銷",這對選舉造勢是有幫助的。所以不要小看這個記者發稿的放寬程度。再加上之前的軍售正常化及眾多友台政策,所以目前看起來台美關係是好,但可以延續嗎?川普下台之後怎麼辦?這是為什麼小英會一直強調台美友好是兩黨共識。
蔡英文:美國其實對台灣的友善,跟對台灣安全的關心,它是跨黨派的,換句話說它的兩黨,還有它的國會議員,還有它的行政部門,其實對台灣的友善是蠻一致的。
這就是在說川普即使下台,換了民主黨上台,美國目前的友台政策是有機會會延續的。另一 個問題是美國會不會只拿台灣去當壓制中國的棋子或籌碼,大家擔憂的是美國把台灣用完就扔,這個問題我們用不同方式問了二次。
范琪斐:那時候就有很多民眾會講說,你看…美國就是拿我們台灣當籌碼,可是我想這個棋子說,我想在台灣民眾的心目裡面,我覺得這個是很難揮之不去的一個陰影。
動眼神經:美中貿易戰結束的話,妳覺得對台灣的角色,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蔡英文:台灣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因為它就是一個民主自由的標竿,從威權社會走出來的一個民主自由的社會,而且它從過去的經濟相對融合的情況,在幾十年間,它變成是一個蠻成熟的自由經濟體嘛!那對很多的國家的發展來講,這都是一個很好的典範,這種典範的存在,對這個區域的穩定是有意義的,對很多的國家,它有一個示範的作用,台灣的存在本身,就是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如果你本身的存在是有意義的,而且是重要的一件事情,為什麼擔心自己變成棋子呢?
這是在說台灣要找到自己的定位,你找到自己的價值,就不用擔心凡事沒有話語權,不用擔心會被人家用完就扔。在蔡英文的想法,台灣的定位與價值,就是…
范琪斐:我們最大的價值是抗中嗎?
蔡英文:我們最大的價值是證明,再大的外來壓力,一個民主自由的國家是撐得住的。
我拿在台灣很多人在講的以色列模式來做例子。以色列在中東站得住腳的起源,不是因為幫美國在中東做代理人,1973年的十月戰爭,以色列同時遭到埃及跟敘利亞南北夾攻,當時全世界以為這下子以色列被滅國滅定了,結果以色列竟然打贏了這場戰爭,把這些阿拉伯國家打得稀哩呼嚕,以色列為自己在中東的地位卡下來了,第二個關鍵是以色列總理納塔亞胡在2003-2005年當經濟部長的時候,發展出以色列國防工業領軍的經濟政策,這讓以色列能兼顧國防及經濟濟發展。以色列模式最厲害的地方是將它的危機轉變成它的優勢。這個模式有沒有問題?有!有一個很大的副作用,就是中東危機降低時,賣武器的以色列經濟是不是就不好了呢?
但在台灣目前的狀況我們還不用去想這個藥丸副作用,先把藥丸做出來再講,這是為什麼蔡政府最近一直在強調潛艦國造的重要性,這是想要兼具國防跟經濟發展。
我另一個問題是民進黨一直強調民主自由,國民黨強調經濟發展,台灣選民似乎被強迫只能在民主跟經濟中選一個,我們真的不可能兩個兼顧嗎?
蔡英文:這個邏輯再重新轉一下,你如果沒有民主自由,你荷包守得住嗎?
范琪斐:可是沒有荷包的時候,也沒有民主自由。
蔡英文:任何的一個經濟發展到一定的程度,一定會面臨到公平正義分配的問題,也一定會發生環境保護的問題,勞工的問題。
蔡英文這是自由派思維的說法。民主跟經濟如果無法兼顧時,那個要放在前面?蔡英文是堅持民主要放在前面,不是將重點放在如何創造財富,而是放在如何公平分配財富。這個說法現在在美國在歐洲都有很多人主張。全球化是創造了很多財富,但這財富卻是極度集中,所以很多人都說一定要改,美國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裡像桑德斯,華倫都是這一派。這一派說法在年輕人中很受歡迎,但這個說法也被保守派批評,餅都還沒做出來,只會吵著如何分餅。
另一個是有關全球產業鏈轉移對台灣是不是有利?我有這個問題很久了,川普要的是製造業回到美國,也就是美國這麼大市場,最好都是美國公司自己來做自己來賺。所以任何政府只要跟美國是出超關係的,他都看不順眼,這次G20之後,跟中國貿易戰只不過停下來喘口氣,他馬上回頭就說要懲罰越南。
蔡英文:兩個面向,第一個面向是貿易的平衡問題,事實上我們跟美國的貿易或經濟的互補性其實滿高的,換句話說我們賣很多,其實我們也可以買很多回來,所以這個互補性是存在的,所以這種雙邊貿易的平衡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不是最困難的課題。
這個說法我還是覺得還是有些問題,川普主張的是單邊主義跟功利主義。他的重點是對美國有利,不是互利。所以在川普的心中,有任何國家跟美國的關係是所謂的互補關係,我還滿懷疑的,將來要跟美國買很多我想不是問題,但要賣很多的部分是我有問號的部分。
至於跟中國的闗係,我的問題其實只有一個,習近平上台之後,基本上是拒絕與蔡政府對話,在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處理跟中國的關係?
蔡英文:一方我們不挑釁,第二方面呢?我們要讓它不要有誤判,這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就為什麼當習近平講,一國兩制台灣方案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要講清楚,另外我們當然也要對國際社會講清楚。
最後一個問題是我自己臨時加上去的,現在民主這個觀念,在全世界都受到挑戰,川普總統在美國國慶日才舉行了一個法西斯味道很重的閱兵,俄羅斯總統普丁才說自由派思維己死,我常常在想,像我這種把自由民主的價值觀看得這麼重的是不是在歷史站錯邊了,蔡英文是這麼說的,我以她這段話來作為我們今天整個節目的結論。
蔡英文:每個時代的民主都會接受挑戰,因為你會開始質疑,這個民主是不是一個好的民主,你這個民主是不是跟我的經濟利益是衝突的,可是我們都忘了一件事,民主也是需要進步,民主要接受挑戰,當你經過挑戰,再進化過的民主跟自由,其實它跟經濟,你要的那個經濟利益是不衝突的。民主自由不是就是這樣自然存在的,它是每一天我們都要去守護它、強化它,讓它能夠接受不同時代跟各種樣態的那種挑戰,如果你把民主當做是一個靜態的存在,沒有錯!民主自由有時候會撐不住。
范琪斐:那我撐得住嗎?
蔡英文:我們應該撐得住,因為以台灣社會,雖然我們常常會有一時的情緒的集結等等,但是它總是有一種集體的理性的存在,所以妳問我對台灣的民主,我還是抱持一個比較樂觀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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