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利沙伯醫院-再轉病房]
🏩
從50人的大通舖病房
到高級二人房,
我已經心存感激。
沒想到過了幾天護士又通知我要換病房,
這次換了間尊爵單人房。
但好端端為什麼要換房,
卻沒人跟我解釋。
🏩
入住單人房的第一天,
量血壓的姐姐在門口問我會不會自己使用機器,
我說我不會,
她才百般無奈地進來幫我量血壓。
🏩
後來又有姐姐進來幫我抽血
🙋🏻♀️:請問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換病房嗎?
👩🏼⚕️:你最近有去過高危地方或是接觸過確診病患嗎?
🙋🏻♀️:沒有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這邊的病患大都是武漢肺炎相關
🙋🏻♀️:......!?
🏩
後來又有姐姐進來送餐
我不死心又問了一次
姐姐倒是毫不猶豫地說
這裡都是確診病患啊
然後對著正要伸出手接餐盒的我
很緊張的說「不要碰我」
🏩
我看看這病房,
有一台很大抽空氣的機器,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負壓病房?
難道我接觸了什麼確診病人?
還是我住院前的深喉報告結果是陽性?
但怎麼沒人來告訴我任何事?
我越想越不單純,
打電話出去護士站問個清楚。
「哎呀你有生蛇,會藉由接觸傳染,也會藉由空氣傳染,所以要把你隔離起來」
...所以我跟武漢肺炎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啦,不過你附近的幾間病房的確是有一些確診病患」
🏩
我心想...
好啊大家看到我都像看到鬼一樣,
你們怕我?我才怕你們吧!
還害我胡思亂想。
🏩
結果,原本說的要住院兩星期,
一個星期,醫生就說可以回家了,
用吃藥代替打點滴。
其實我的狀況還是不穩定,
但或許病房吃緊,
我就被踢回家了。
也好!誰想住在醫院。
伊利沙伯醫院病房電話 在 Pazu 薯伯伯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血庫告急
文:薯伯伯
近來有一種風氣,不得不正視。
很多人一聽「紅十字會」就決定杯葛,當然不是問題,我這篇帖文,絕對不是要幫「紅十字會」講說話,大家放心好了。
但是,在網上網下,卻經常聽到有人說要杯葛「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只因輸血中心有「紅十字會」四個字,這就是問題所在。
一,現時香港只有一個供應血液的機構,即「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中央血庫就在伊利莎伯醫院後面,供應全港所有公營及私營醫院的血液。你每捐一包血,都會送到這個血庫。傷病者每受一包血,也是從這個血庫運出來。
二,有人聲稱要杯葛紅會,所以不捐血給紅十字會,但又說會「直接去醫院捐給病人」,又或者以其他方式捐血。但是,不好意思,在香港沒有其他方式捐血,你只能決定捐,或不捐,你如果肯捐的話,就只能去「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而不是去醫院。
三,以前電視劇說有親友之間捐血,好像在《城市故事》中,曾近榮受過遠房親戚的血?但這些都是以前,以前的事了。現在你要捐,還是要去「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如果你仍然認為病患者出事可以打電話叫親友捐血幫自己,那只代表你是很久很久沒有捐血了。
四,有人又說中國紅十字會如何下流,而因為香港紅十字會是中國紅會下的一個分會,所以就要杯葛。但是,其實「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屬醫管局轄下,隸屬九龍中聯網,內部代碼為BTS,「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的護士,本身就是醫管局的員工。
五,承上一點,「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是醫管局轄下,護士也是醫管局的員工。有人說甚麼自己不會去紅十字會捐,但如果有需要的話就會直接去醫院捐,其實兩者都是醫管局轄下的。而且你是不可能去醫院捐血,一定要透過輸血中心才能捐血。聲稱不捐血給輸血中心,但又表明會去醫院捐血的人,其實意思就是完全拒絕捐血。
六,網上雖然多次有人言之鑿鑿,自稱是醫生或護士,然後指控「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把香港人血送上大陸,但至今完全沒有證據,沒有任何文件,沒有任何記錄,傳媒也查不出來,連找個真醫護爆料也沒有,而我身邊認識的醫護朋友多次澄清此乃謠言。但人云亦云,網上就流行說「捐血只係幫大陸」,於是發起不捐血運動。
七,當醫護發起罷工,要求封關,全城一呼百應。當醫護擔憂防護裝備不足,大眾馬上狂插醫管局,民情輿論聲音大多一致,就是要幫助醫護。但,病人要輸血,血庫又緊張,那就只能降低供血的標準,無疑是間接給予醫護工作上的壓力。
八,有人質疑,為甚麼不叫三萬警力去捐血。其實每一年「紅十字會輸血服務中心」都會叫公務員去捐血,包括政府總部、所有紀律部隊等,對了,如果真的很在乎這點的話,其實輸血中心也有安排中國駐軍去捐血。
九,有人又質疑私家醫院會否用香港人血去賺錢,實情是輸血中心提供血液給公營及私營醫院,比例大概是九比一,數字是公開的(參看立法會的答問, https://www.fhb.gov.hk/…/legco/replies/2017/lq170208_q17.htm,見附件一 )。公營及私營的醫院是免費供應血液或其他血製品給病人,對於輸血服務的收費,是指篩檢、測試、程序等,但血液製品則是免費。
十,還有,聽過一些同路人稱,自從 2019 自由之夏後,對很多慈善團體倍感失望,我是完全明白及認同。我在文章起始就說不是為紅十字會講說話,亦有提及「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是屬醫管局轄下,但如果「紅十字會」這四個字讓你聯想到很多負面新聞,那麼提一提,在 2019 年中大及理大之役,紅十字會有設置臨時醫療站,而在抗爭路上,也看到不少紅十字會的 First Aiders,這都可以從新聞或抗爭者口中證實。
恕我直言,自己不捐血,各有各情況,不多說了。但企圖或意圖去說服別人不要捐血,我真心覺得這種言論令人厭惡。這些人完全不嘗試了解「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及血庫的運作,就人云亦云,叫人不捐,還自以為知道很多內幕消息。這些言論,最終只會危及其他病患者,必須正視。
* * *
《明報》在 2020 年 2 月 16 日刊出一篇報道,題為〈血庫存量「極低」 病人稱輸血兩包變一包〉,裡面提到血庫緊張時的真實情況:
A. 有貧血病人 Elise,本應輸兩包血,卻被安排輸一包血及一包鐵水,其後發燒,留醫第 4 日才再多輸一包血,護士稱:「呢包血好珍貴,要小心用。」
B. 而在伊利沙伯醫院的實習醫生 Dr. Who 透露,現時血庫緊張,外科病房的普通貧血患者「可以不輸血就不輸」,他說為病人輸血「好手緊」,平日下單可一次過要求 3 包血,現要逐包下單。
除了《明報》提到的兩個情況,我也有認識的醫護朋友說,以前血紅素水平低於 8 度可能就會輸血,現在則可能是要低於 7 或 6 度或甚至更低才輸血。(男性血紅素的正常值為 13.0 - 18.0 gm/dl,女性為 11.0 - 16.0 gm/dl)。那就是等到對方面青口唇白,方能輸血給病人,病人受苦之餘,亦間接增加醫護的壓力。
另外有前線醫護私底下說:「病人要做引流,但凝血指數差些少才達標,問醫生會否讓病人去做,醫生說血庫不足,只差少少都可以,如果是平時都不要思慮太多就已經輸了。」醫護的同事說血庫不足,建議一起去捐血,醫護心想:「做護士今次真係連血都出埋!」
* * *
有些說法是會害死人,呼籲別人不捐血,正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仍然決定了不再捐血,也請不要呼籲別人不捐血。如果你以前有捐血習慣,卻因為聽了很多網上的流言而很久沒捐,我建議你找身邊的醫護朋友 fact check 一下,再決定是否重新捐血。如果你從未捐血,卻同樣因為聽了很多流言而拒捐,我也建議你重新審視這一決定。現在血庫謹剩四天存量,時間無多了。
寫這種文章,吃力不討好,有時更可能被扭曲當作是給紅會或醫管局的面上貼金,但要寫的還是必須要寫。若然「抵制捐血運動」持續發酵,絕對會危及病患者的健康,也間接給予醫護體系巨大的壓力。
———
照片:「香港紅十字會輸血中心」網站上的血庫告急截圖,截於 2020 年 2 月 18 日。
伊利沙伯醫院病房電話 在 地產小子 Propertykid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如果周仔係到就好啦。】—周梓樂兒時玩伴
阿添(化名)是周梓樂的小學同學,他們自小三起相識至今,互相陪伴對方渡過童年的歲月。
周仔是阿添對周梓樂的稱呼,他們倆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將軍澳的人鏈活動。「其實我地關係喺高中就開始疏離,但因為住同一個屋苑,屋企人又互相認識,所以我地偶爾都會見到對方、互相問候。對上一次手牽手活動,係我地最後一次見面。」
他們因入讀了不同的中學,關係開始漸漸疏離,但因為這次的反修例運動,他們在一些示威活動中重逢,身份亦由兒時玩伴變為手足。
回憶備份
「佢好鍾意打機同埋計數,之後仲入咗UST讀理科,其實佢只係一個普通嘅男仔,亦即係一個毒撚。」阿添語帶輕鬆地地描述着他眼中周梓樂的個性與為人。他認為周梓樂是一個沉着冷靜的人,對於很多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但不會說出口。他又提到周是一個待朋友十分隨和的人,從不會拒絕別人的請求,「對朋友永無托手踭」。
「小學嘅友情就係鳩下鳩下,佢嘅形象一直係我腦海入面。」他憶述與周兒時一起玩樂的片段。他們童年時沒有什麼特別的娛樂,但每一天放學回家後也總會跟對方聯繫。在他們的朋友圈子間,只有周的電話擁有三人通話的功能,所以致電給周便成為了他每天放學後的例行活動。「記得細個最鍾意中秋節落街hea,有一次周仔拎咗人哋部電話再撇甩對方,要人地好心急咁搵返自己。」他表示周也有調皮愛作弄別人的一面。
來不及跟他說再見
在周梓樂從停車場意外墮下當天,阿添亦在場。他在通訊軟體Telegram看見有人墮下受重傷的消息,但當時正處身衝突現場,並沒有任何資料在手,他便沒有走到事發現場,而決定在安全情況下走回家。翌日早上,他看到電視新聞中提到「22歲科大學生周梓樂」這些資料,「我就知仆街啦一定係佢。」
那個早上,阿添與小學同學聯繫的Whatsapp群組響過不停。他們向當時替周梓樂急救的急救員確認傷者的身分及情況後,一起趕到伊利沙伯醫院。
接着,他們收到醫院內部的醫療報告,當中提到周身體多處骨折,並需要接受兩次開腦手術。「其實嗰一刻個腦都冇諗啲乜,只係想趕過去睇下佢有冇事。作為佢嘅朋友每一日都好矛盾,佢而家個腦因為切除左一部份都係已經function唔到,醒返都唔知點算(害怕他會很痛苦),但係另一方面又好想佢醒返⋯⋯唉,不如俾佢安詳啲離去啦⋯⋯」他無奈及難過地說。
在周受重傷留院治療那幾天,他們都選擇留在醫院等待最新消息,待至深夜才離開。兒時最好的朋友,現在擁有同一理念與目標的手足,竟然無緣無故從停車場墮下受重傷,如今躺在病床上昏迷未醒,他認為這事情既可惜又突然,「呢個社會唔應該係咁樣。」
周梓樂的父母認得兒子的這群小學同學,便讓他們進入病房探望周。阿添說自己看到周躺在病床上是腦海一片空白,更形容當時的情況「好震撼,唔知可以講乜。」他走上前只說了一句話,「兄弟快啲醒啦,想係煲底見到你呀。」
「我仲以為有好幾十年可以見到佢,好多嘢都諗住遲啲見到面先講,冇諗過佢22歲就會離開我地,仲有好多嘢都冇機會再講。除咗好唔捨得、好可惜,仲係一個好大嘅遺憾,不過我地一定會代你行落去,你一定要係天上面睇住我地贏。」
最後的再見
在周梓樂離世後,阿添與他的小學同學的關係比以前變得更親密,他們亦開始在Whatsapp談起周身後事的事宜。該如何協助周的父母舉辦喪禮,帛金封該怎麼寫,同時準備花牌與帛金並不吉利等,都成為了他們的對話內容,阿添坦言沒有想過這麼年輕便會談這些事。「其實周仔都係嗰個WhatsApp group入面,不過大家都知佢唔會再有機會覆到我地。」
十二月十二日是周梓樂的公祭,早在下午四時多,已有近百個身穿黑衣、手提着白花的人士在公祭場所外排隊。阿添當天負責在門外接待參與公祭的公眾人士,他提到當天一些令他感動及難忘的畫面。「喺門外嗰本簽到簿,大家嘅留名都係同行兒女、香港人、手足。雖然大家素未謀面、互不相識,但係大家都冇忘記佢,仍然願意出席呢個喪禮,其實好感動、好欣慰。」他又提到當天周爸爸很冷靜地送別兒子,周媽媽情緒則激動得不時要由別人扶進房間休息,而一些與周並不相識的人由進入靈堂前那一刻便開始哭泣,離開那一刻仍未能止息,情面極為感人。
翌日早上,周梓樂的遺體將在家人朋友的陪伴下進行火化儀式。棺木被放置在火化台上,家人及朋友們分別上前獻花。周爸爸的情緒開始激動,眼泛淚光的他把雙手放在棺木上,就如在撫摸兒子的臉蛋,面上流露出不捨的表情。周媽媽則對着周說了一句「我好掛住你,大家都好愛你。」全場的人頓時哭成一片淚海,大家都相擁而哭。當火化儀式的主持人問到「各位有什麼最後的說話要跟他說」時,大家都站在原地不動,有些開始默唸、有些開口跟他道別、有些則泣不成聲。
那一夜,阿添相約了他的小學同學在公園喝酒,情景跟小時候在公園遊手好閑說廢話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身邊少了一個人。「我記得嗰晚好似係初十七,月亮仲好圓,天氣都好好。原本大家都傾得好開心、氣氛好熱鬧,突然間全部靜晒咁樣望向個月亮,當時我心諗⋯⋯如果周仔係到就好啦。」
難以忘記
阿添與周梓樂同在將軍澳長大,亦居住在同一個屋苑,因此在整個社區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滿着他們獨一無二的童年回憶。經過球場、小學、停車場,他總會憶起與周仔昨日的時光。「都唔知係咪因為佢所以失眠,當瞓唔着嘅時候⋯⋯我都會去佢出事嘅停車場睇吓佢。如果天氣凍又冇乜人,我會喺停車場出邊食枝煙。其實我都分唔清楚係我陪佢啊定係佢陪緊我⋯⋯」
阿添最近亦經常與小學同學見面,大家的相處方式令他重拾昔日的情懷。他們在玩樂時亦不忘「抽水」,他笑言「係賭錢計數嗰時,有條數計唔掂,我哋有個friend突然話,燒比周仔計啦佢咁鍾意計數,大家都笑咗出聲。」周梓樂雖然早一步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其實他一直都在大家的心中。
即使找不到真相 也請不要忘記
對於周梓樂從停車場離奇墮下的意外,社會各界眾說紛紜,至今仍未查出他墮下的原因。阿添認為先不要說查出真相會否揭露到警方不為人知的秘密、會否引爆一個「核彈」,但至少能夠還他一個公道及清白。「搵唔到真相係我地對佢唔住,但無奈我哋做到嘅嘢真係好少⋯⋯不過好希望大家都唔好忘記佢嘅犧牲,而佢唔係唯一一單(在運動中犧牲的個案),仲有好多其他人好似佢一樣因為場運動而犧牲咗、被自殺、被失蹤。」
阿添亦希望在此代他的家人感謝每一個特意前來喪禮的香港人,每一個沒有忘記周梓樂的同行者,每一個在運動中繼續堅持走下去的手足。他表示以他認識及理解的周梓樂,一定想他人為自己尋找真相,但由於他的家人想低調處理事件,故認為此事需要暫告一段落,「我哋而家呢個階段唯一做到嘅事就係唔好忘記(因運動而犧牲了性命的人),打贏呢一場仗就係對佢最好嘅禮物。」
訪問結束後,他透過Telegram輕輕的拋下了一句話,「唉,好撚掛住佢。」兄弟大概如此,窩心、掛念對方的說話總藏在心底裏、不會輕易說出口。
//兩個月了,願安息。我們會代你走下去、永不放棄。//
IG: littlehker